后知后觉的许若欧终于意识到,她可能感冒了,还是很重的那种。
想着自己一直不起床肯定会有人发现的,许若欧无助地躺在床上,祈祷着家里佣人快点来叫她起床,然后发现她生病了的残酷现实。
可一直没有。
“太太醒了吗?”
乔暮色下班回来,一边脱外套一边问道,佣人摇了摇头说太太一直没有醒也没有叫人,他们得了吩咐也不敢去吵太太。
闻言乔暮色脸色不太好,想骂人又不知道从何骂起,毕竟佣人也是听了他的吩咐才一直没去的。
“另外今天温家送了请柬过来,还请先生过目。”
说着就递了张包装精美的请柬过来,乔暮色打开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又扔了回去,转身上楼。
在客房门口停了一会,乔暮色还是有些犹豫,他担心许若欧是因为怄气才一整天都没有下楼,所以不知道该不该来找她。
转念一想她一天都没下来,水米未进,一直这样恐怕身体会吃不消,于是敲了敲门。
门里没有声音,乔暮色有些气馁,果然是生气了?
许若欧等到快绝望总算听见了敲门声,眼泪都快下来了,奈何嗓子太干跟着火似的,根本发不出声音,有苦难言。
想了想,她努力往床边挪动了一点,想把桌上的花瓶给推到地上,这样外边听到了响声就会进来了。
结果当然是花瓶没动,她根本就没有推动花瓶的力气,许若欧绝望地垂手,心想自己会不会就此死在客房无人知晓,早知道她就不睡什么客房了!再说乔暮色为什么要在床头柜上放个这么重的花瓶!放个闹钟什么的不好吗!
以后都要换掉!通通换掉!
就在许若欧苦中作乐的胡思乱想时,房门开了,然后乔暮色就一脸无语地进来了,二话不说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蹙起了眉。
“许若欧!你是笨蛋吗?都烧成这样了都不知道叫人的?”
本来就生病脆弱的许若欧被他这么一凶,瞬间觉得更委屈了,身体上的难受加心理上的难受,让她根本招架不住,眼泪哗哗的。
她张了张嘴,一点声音没有。
“我不是在骂你,我也不知道你都失声了呀,好了不哭了,我们去看医生,乖。”
乔暮色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她的状况,顿时又心疼又自责,心疼她难受了一天都没人管,自责自己昨天乱发脾气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身体不适。
许若欧委屈地看着她,张嘴要水。她觉得自己再不喝点水就真的渴死了。
乔暮色也不蠢,看她嘴唇干裂异常,哪里还不明白她是需要水?
“快,多送些温开水上来!”
拉开门冲楼下喊了一嗓子,乔暮色又回来帮她穿衣服。衣服穿好了佣人也把水送上来了。
许若欧靠在乔暮色结实的胸肌上,饥渴难耐地抱着水杯咕嘟咕嘟地灌,等温热带着丝丝甜味的水顺着嗓子进入空荡荡的胃里,许若欧总算活过来一点儿。
“谢谢。”
有了水的滋润,许若欧总算能发出一点气声,脆弱无助地虚环着乔暮色的腰,委屈巴巴。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乔暮色的私人家庭医生也很快就来了,把许若欧做了细致的检查之后说她只是普通的重感冒,吊个水再好好休息不要吹风着凉,很快就会好了。
“感冒好受吗?”
乔暮色冷着脸坐在床边,凉凉地问道。
许若欧乖巧摇头,还不敢太用力地摇,一用力她就头疼,连掉眼泪的时候都觉得眼泪是烫的。
“以后还睡客房吗?”
乔暮色继续问,许若欧继续摇头。
“乖,好好养着,等感冒好了还要去参加温敏筠和姜铮的订婚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