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斐就是有所依仗,才这么不给他面子的。
苟战鲲见晏明煦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还有些发青,好似一个调色盘一样,心下有些暗爽:“晏总!我知道你是来谈生意的,所以才舍得带这么好的酒,可现在生意没谈好,只得了一个许诺,不知道这酒……”你不会想拿回去吧?
晏明煦一听,傻眼了。
这酒明明就是苟战鲲叫开的吧?
而且他跑到这里,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好找回场子,顺便再讹唐斐一笔的吗?
怎么就变成他自己开酒,投石问路不成,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想小气收回去了?!
事到如今,他是一点儿都不敢小看苟战鲲了:“这些酒当然不够,我这里可开了不少好酒,有的可是孤品,大家今天晚上一定要尽兴。”他按了桌面上的铃,叫了巴巴地守在门口的经理进来,继续吩咐,“记好在场诸位的脸,以后这些位到酒吧消费,除了我私藏的名酒之外,一律免单。”
“是,我马上吩咐下去。”经理仔细地拿出相继,在包间里拍了几张照片,这才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同时晏明煦也站起来,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那么……”
“晏总,那么不舍得几瓶酒啊?”苟战鲲靠在唐斐肩上,对着晏明煦抛了个媚眼。
晏明煦:“……”
众人:“???”
“没……没……”晏明煦早在心里把苟战鲲翻来覆去地骂过多少遍,心想这个人简直不要太得寸进尺,可嘴上还得言不由衷地表现他的大度,“当然不会,只是我收集不易,至少我得尝上一口吧……”
苟战鲲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对哈,那就不开了。”
晏明煦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也不是吞也不是,最终他推说约了人也快来了,这才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恰好苟战鲲的电话响了,那铃声怄得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一趟他是损兵折将,心里这口气是咽不下了,最终都发作在经理身上。
晏明煦一走,包间里又热闹起来。
“行啊,小弟弟,竟然连那个晏明煦都拿你没辙,只能甘拜下风了。”长相粗犷的老张,用力在苟战鲲背后拍了一下。
苟战鲲刚喝下去的酒差点都被拍出来,好在唐斐拉住他,不然可能还要跟茶几来个贴面舞:“大哥,轻点,你这一巴掌下去我肝胆俱颤,再来一巴掌怕是要半身不遂了。”
“哎呦,不好意思,平常跟兄弟们开玩笑习惯了,手有点重。”老张爽朗地笑着。
“张哥,你可悠着点呗,你看人家细皮嫩肉的明显就不是练家子,你刚才差点一下把人给拍桌子上去了。”抱月楼的人拍着手,倒了一杯酒推给老张。
老张一口喝了大半杯:“想当初,有个龟儿骂我们团长,我当场就想把他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那可是污染环境了。”靳舟笑了。
实际上,他不是那么在乎别人挑衅的话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都没记忆了,却没想到他的兄弟们这么耿耿于怀。
苟战鲲讨好地看着唐斐,满脸好像都写着“我很厉害吧,快表扬我”,唐斐心情很好,破例多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