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顾梓璇望着早早入睡,背对自己还能羞到满脸通红的姜媛,眸色深了深。
时间到达第三天。
中午在医院退完手续,他们一行人坐上了去巴黎的飞机。
德累斯顿国立交响乐团是德国最古老的交响乐团,成立于16世纪中叶,18世纪成为了全世界一流的交响乐团,只是一开始是只为皇家宫廷服务。
到了近代,经过一系列的变迁,才开始在世界各地巡演。
飞机从尼斯蓝色海岸机场起飞,一个半小时,到达夏尔·戴高乐机场。最后转车抵达法国巴黎,吃了晚饭,再到达歌剧院。
休息区,面对临进场还有一段时间,顾梓璇突然又想上洗手间……
只是这一下,有点尴尬了。
眸光落在姜媛身上,想着这两天的诡异,她不自然的敛了下瞳色,微微别开。
再看看秦诺,想开口,但想想她跟秦诺到底并不熟稔,就有点……
又扫向余远堔,想着从小大大的感情,她觉得其实可以,但是凝视着余远堔那张温雅安静的脸,想着自己这个有点尴尬的要求……始终又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得将眸光落在了封成瑾身上。
心浅浅纠结,她拧了拧眉心,最终还是拽了下他的西装下摆,“封成瑾,我……想去下洗手间。”
闻言,邻座封成瑾看报纸的指尖就停下。
垂眸看着昨晚还抵死不让他扶,今天明明有人在场却变化的行径,幽深的瞳色微微奇怪瞟了一眼姜媛,却没说什么。
毕竟余远堔在场。
点头,径直从沙发中起身,他对顾梓璇伸出了手。
另一边,三个人的面色同时怔愣。
因为尽管顾梓璇的声音很小,他们还是都听见了。
秦诺眨巴了下眼
tang睛,看着明显对比下,那余总微微僵直的面色跟身子……简直错愕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余远堔眸光冷凝,没有说话。
姜媛则看着此时此刻,顾梓璇居然能开始当众上洗手间,宁可喊封总陪同,也不喊自己的行径,像是什么更加确信,脸微微通红。
顾梓璇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因为对于她来说,她并不觉得封成瑾要好很多。
只是,她实在不愿意跟太多异性身体接触。跟封成瑾,好坏已经接触了那么几次,更尴尬的都发生过……多一次,少一次……
总比跟男人这个异性群体,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强点吧……
尤其……眸光瞟向唯一的女性姜媛,看着那一说上洗手间,她看去时,姜媛瞬间羞答答垂眸的表情,她脑海里什么恶寒抽了一下,飞快将手递给封成瑾。
任由他半牵半抱带着自己离开。
……
拐过大厅内大多数人群。
封成瑾扶搂着第一次顾梓璇主动递来的手,虽然不解原因,却笑意不浅。
尤其在背后一道锋锐的眼神摄来时,他唇角冷魅一挑。
微顿,长腿不着痕迹的多跨了半步,顾梓璇吃力跟不上,他垂眸扫了一眼。
也不管是不是还在大厅,到处都是世界名流前来观幕音乐会。
他弯腰,长臂一捞,就一把将顾梓璇抱了起来。
身后锐盯冰冷,周围也皆是微微错愕的吸气。
封成瑾道了句“脚”的法语单词“pied。”
周围那些原本错愕的外国人们则在看到顾梓璇的脚踝后,纷纷理解的点头,让道。
叽里咕噜说着,“vous。”
身体悬空,顾梓璇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霸道有点猝不及防,心“砰砰”乱跳了两下。
看到周围的人让道后,更是有些止不住的脸红,“封成瑾你干嘛?我只是让你带我去下洗手间。”
“我的确是带你去,只是你走的慢,快开始了,抱你过去快一点。”
顾梓璇无语了,“……”
她就不该对封成瑾这种要么霸道温柔,要么恶劣幼稚的男人抱有期望才对。
不过看看文艺复兴装潢下,那古老的时钟。
顾梓璇知道封成瑾说的也没错。
再不快点,等下别人都入座了。
抿了抿唇,也不能半路跳下去,伴随着他步伐的跃动,她只好抓住了他的衣襟,防止颠簸。
纤细的指尖抓住的位置很敏/感,其实她要仔细看,会发觉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但顾梓璇想到不是那,所以没察觉。
封成瑾垂眸挑唇,想着先前握住她五指牵手的触感,什么神色在幽幽深笑。
……
身后,余远堔则看着封成瑾那毫不遮掩的意图,双眸冷鸷。
余远堔的气质其实很温和,偶尔这么冷冽起来,有种春日飞霜的感觉。
顿了顿,余远堔径直起身,跟了上去。
身后,秦诺跟姜媛对视一眼,实在是有点不放心,看了眼时钟还15分钟的进场的时间,虽然觉得这电灯泡当得不合适,也只能硬着头皮紧随。
……
另一边,封成瑾的脚步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他以前来过巴黎歌剧院,对于小路他也驾轻熟路。
三拐两拐,他就找到了一个最边角,几乎没人去的洗手间。
推开那文艺复兴感觉的雕花大门,顾梓璇看着封成瑾那毫不客气的将“ing”的牌子踢到门口,而他则大咧咧抱着她进了女洗手间的行径。
抽气,怔大双眸,“喂!封成瑾,这是女洗手间,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