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砚台,磨墨用的。”
“这个呢?”
“毛笔,写字用的。”
“那这个呢?”
“剑!爷爷有的时候早上练太极剑用的。”
“哦……那这个呢?”
刹那,伴随着梁凉犹豫了一会儿,道:“这是枪……”
“干嘛用的?”
“杀人。”
喝茶中的梁仪超跟梁炳超同时一怔,飞快看向。
然后梁仪超忍不住上前,就揍了裴偲初。
当然,梁凉也无法幸免。
两个孩子一起受错跪在红木地板中央时,梁凉已经害怕的哭了起来,一口一句:“爸爸,二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给别人介绍枪了。”
另一边,裴偲初却跪在地上,嫌弃的看了梁凉一眼,冲着梁仪超更横的来了句,“切~~弹药都没有,吓唬谁呀?”
“……”梁仪超无语了,问了句:“你怎么知道里面没弹药?这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前两天的抗日神剧《铁血战狼队》呀!大叔你们都不看电视的吗?我奶奶爷爷天天看,那里面的人可以西瓜里面装炸药,枪里面不装的呀!你们要善于学习,从电视里学到知识跟能力的呀。”
刹那,梁仪超:“……”
梁炳超靠在红木太师椅中,望着裴偲初,再想想小的时候几乎一个模样,气的父母跟各位叔伯们说不出话的梁仪超,真的一贯不苟言笑的他。
此刻双肩抖动,忍俊不禁。
……
之后,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这样一次登门做客的经历,裴偲初上梁家的机会就自然变多。
尤其这个小家伙随身手腕的定位跟踪器,手机,钱包,一切东西都还有模有样配了不少。
不知道裴家到底是今年过年事比较多,还是人家家教的本质就是放养。
裴偲初真的不是今天在这家跑着玩,就是在那家跑着玩。
除了一个跟着的保姆,几乎看不到什么父母出现。
好在裴偲初玩的地方,也都是商业圈子里有门有姓的大户,裴家确实也不用担心什么。
梁仪超被奉命没事去偶遇,接裴偲初上家里玩的机会就增多。
裴偲初很跩,尤其那天挨了梁仪超一顿胖揍,屁股疼的没话说。
所以尽管没有告状的那种脾性,他觉得小男人嘛,再小也是男人,哪里能做得出告状那种丢人的事情?
但是对于梁仪超问他要不要去家里玩时。
他会冷着眼神看梁仪超一会儿,“那你求我!”
梁仪超求他个大头鬼,尤其想到他除了是余薇的儿子,更是裴永佑的儿子,他几乎不说任何话,就转身走人。
小家伙很会看脸色。
见大叔走了,不是爷爷奶奶那种哄着他,爸爸那种只要他一使性子,爸爸就妥协的状态。
这个大叔真的好威严!
莫名被这种气场征服的裴偲初,就虽然心底有点不情愿,可是看看这么冷帅的大叔也很好呀。
就还是拧巴着不服输的小身子,跟了上去。
……
梁诚看到裴偲初,是裴偲初第二次上梁家的时候。
本来梁诚最近身体有点问题,去北京看了看专家,顺道过年前,也把一些北京的关系走一走。
听到了大儿子梁炳超私密打来的电话。
老两口已经快马加鞭的往回来赶。
等再回来看到家里的小孩时,那望见的第一眼。
跟仪超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鼻子,嘴,眼,以及那倔强的让人看到一眼,就知道是他们梁家孩子的感觉,让梁诚激动的有些双眸凝泪。
但是,鉴于梁炳超在身边拉住了他。
那种回归的理智,让梁诚在看了看这小孩后,再看着那边望着自己的仪超,点点头,道了句:“我先上楼上换衣服。”
便被梁炳超搀扶着,几人一起上了楼。
落座书房中时,梁诚已然激动的说不出话,当然,梁佬夫人也是一样哽咽的全身在颤。
将泛着年代记忆的相册抱出来,看着里内梁仪超小时候拿着玩具枪,带着不爽的表情被摆拍的照片。
梁诚摩挲着那泛黄的色泽,沁泪道:“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你看这鼻子,这嘴眼。”
梁佬夫人同样双眸一片水渍,颔首:“而且说话也像,脾气也像,几乎跟小超小时候完全一样,只是皮肤随了薇薇,要更白皙一点,眉毛也随薇薇,没仪超那么凌冽跟死倔,看着要温和很多。”
“是啊,这孩子会长,尽捡父母双方的优点挑,将来一定是个好孩子,一定是。”梁诚更激动的说完这句话。
就忍不住问向了梁炳超,“大超,那……那,那那个事情做了吗?”
梁诚问的自然是亲子鉴定。
只是这么多年了,一贯叱咤风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道上大哥梁诚,居然有一天也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才四岁的孩子,结巴了一句。
梁炳超勾唇,明白父亲等的,盼的都是什么。
这样的惊喜,对于他们家又是多么让他们触动的馈赠。
所以点头,道:“做了,这件事没让仪超知道,我想办法弄到了两个人的头发,已经去医院做了鉴定,医生说亲子鉴定的报告要一周才能出来,我已经申请了加急。可能知道消息就这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