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这么一副……鱼不被钓死也要被吓死的冰寒渗脸。
陈上将一边绑着鱼漂,一边调整着鱼钩的位置,笑道:“我说成瑾呐,你这一个月找陈叔我的时间,加起来比你过去三十六年找的都多,这不正常吧?我闺女早都嫁人,孙子都好大了,余下一个小儿子,你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兴趣,这么天天找老头我玩,是图什么呢?”
陈上将揶揄。
封成瑾就静静的望着湖面,不语。
直到一阵风吹来,他才启动了那萧薄的嘴唇,道:“陈叔嫌我叨扰了吗?”
平静的音色,让陈上将忍不住笑着摇头,“我嫌不嫌弃你,你还不知道吗?只是这段时间,你不是陪我,就是陪那年龄更老的吉叔喝茶,下围棋,我瞅着我们家对面秋家挺热闹的,那么多年轻人,你也都认识,你不去跟那边热闹?就这么提前融入我们老年生活组,不合适吧?”
老年生活?
也许这四个字生生刺痛了下封成瑾的耳膜。
狠蹙了蹙眉头,他更沉冷不开口说话。
满腹的心事,加上那日复一日浓郁内忍,让过来人陈上将看在眼里,十分懂得他们这些小年轻一天在干嘛。
只是,到底也不是他们这一代人该管的事了……年轻人嘛,能折腾就折腾吧。
自古红颜多祸水,虽然当今社会,女人的地位没那么低了,但是过于漂亮的女人还是会引起太多男人的征服欲与騒动。
男人本色嘛!况且他们家对门的那个秋芷璇就很漂亮。
陈上将是真的觉得“好女不愁嫁”,再这么热闹下去,指不定那秋芷璇是谁家媳妇,就说不准喽……
陈上将笑着开始甩鱼竿,钓鱼,满眼忠告。
旁边,早就先一步置好杆的封成瑾就听着陈上将的话,更冷郁的抿了抿唇,蹙了眉……
其实,陈上将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
这些天,秦诺频频被阻难的消息与情况,以及赫启默他们都上北京的状态,他很能清楚这些人想做什么。
说实话,火大是必然的,想杀人的必然的,恨不得将这些男人都一个个捏碎弄死,也是必然的!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归结到一个始作俑者的女人身上时,他只能剩下一记轻讽的冷笑。
他追了那个女人十年。
结果刚睡一起的第一天,她就又想跑,他要她的戒指,不过是想给她换结婚戒指而已。
结果她自己对他没信心就算了,还给他留的那什么破信!
什么叫“祁舒雅是个好女人,你们挺般配的,好好对她吧,祝你们新婚愉快?”
封成瑾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想让他杀人的信!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两年前直接撞死算了!
她打掉他的孩子,他没计较。
两年前留给他一句,“我不想原谅,我走了,勿念。”也没计较。
可两年后还哪疼往哪儿扎一刀,是什么意思?
封成瑾简直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想的,难道他都朝她走了99步了,她朝他迈1步都不行?
一时之间。
他们的思维他理解不了,但是他们的态度他能理解。
也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封成瑾都只有望着湖面,在杀人的戾意泛过后,想着不自量力的他们轻笑一声,坦然自若,不起反应,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