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显没多少耐心,骂骂咧咧了几句,池烟觉得他要恼羞成怒了,脱口道:“烫吧。”
池烟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烟头被按在自己小腹上时的感觉,烟头明明是烫的,那一瞬间她却只觉得全身都发寒。
那人是真变态,看她出了满脸的汗难受的样子,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转头笑着问其他几人:“照片拍好了没?”
很快有人回:“好了!”
池烟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烟头烫伤的那个地方抽离,脚底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对于这群小混混来说,“说话算话”这四个字都是屁话。
池烟感觉到自己上衣被掀开了些,她疼得双眼发花,身上又没带可以伤人的利器,只能掐着手心让自己清醒,多去看那人几眼。
但是再多又怎么样,该记不住还是记不住。
池烟现在只记得那人五官长得还算标志,同行倒是有几个女孩子,但是池烟还没来得及细看,耳边上有警笛声响起,那几个人正事都没办,离开之前骂了几声威胁:“今天的事要是说出去……”
有人晃了晃相机,“反正我们未成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未成年都成了无罪的保障。
池烟呼了口气,等那几人都走了,才脱离地贴着墙根滑了下去。
那阵子是池烟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怕舅舅担心,伤口疼了也没敢喊,很长时间穿衣服都觉得难受。
杜雨柔那段时间比她状态要更差,整周整周地请病假。
池烟是第三周知道的,杜雨柔好像有轻微地抑郁,她就算心里梗着根刺,也没敢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刺激她。
何况根本没什么用。
她不知道那几人姓甚名谁,甚至不知道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长相。
再加上杜雨柔长时间不肯说话,这件事情倒是被翻了篇。再后来,没过多久,杜雨柔就办了休学手续,搬到了其他城市生活。
池烟是真的没想过今天碰上她。
本来除了洗澡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纹身会想起这件事,更多时候她也愿意选择性地遗忘。
这件事对杜雨柔影响大,对她影响同样不小。
虽然不算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也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像滚滚乌云压在她的头顶,她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让自己回归到正常轨道来。
从那之后,池烟才开始记不清同龄的异性。
只针对于长相上的记不清。
后来上了大学,白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带着她去看了几次心理医生。
医生说这是心里障碍,池烟也知道。
可就是克服不了。
反正她也没打算找男朋友,克服不了也就顺其自然了。
不认识就不认识。
反正她们大学的教授都不是同龄人,不会出现上课不认识老师的尴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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