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公司最近两年由于经营不善,业绩下滑得厉害。
尤其今年上半年,更是跌破了以往的收益记录。
兰石建筑这个项目,是方振亲自跟了好几个月的香饽饽,就指望着谈下来能给公司带来新的一番气色了!
这个项目本来都已经谈得**不离十,就差签字了!
结果现在跟他说黄了?
方振忍着怒意,质问那头的冯经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黄了呢?”
冯经理沮丧地解释“我也不清楚,好端端的那边就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不跟我们合作了,不管我怎么恳求都不答应再给一次机会,甚至连原因都不愿透露半分。”
“废物东西!”
方振气得大骂,用力扯了一下自己领带,回头往方幸的房间扫去一眼,再没心思进去看她,直接改道去公司加班加点了。
本以为兰石建筑这个项目丢了已经是巨大的打击,然而,没想到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方氏手上的项目,不管是已经签合同的,还是正在洽谈的,都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了,对方甚至宁愿赔付违约金都不愿继续跟方氏合作下去。
可追问原因,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透露半分。
方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该属于方氏的项目,一个个流到了自己的竞争对手手中,气得脸都绿了。
傍晚,方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的阴晴不定。
哪怕容芸带着出院的方幸回来,都没给一个眼神。
容芸不满地剜了他一眼,“女儿好不容易出院回家,你这是什么脸色?”
“我现在心情糟糕得很,你能不能不要烦我?”
方振扭头冲着她吼了一声,眼睛余光落在方幸的身上,忽然想到了什么,霍地起身跑过去抓住方幸的肩膀,“幸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方幸懵懵地看着他,“我知道什么呀?”
“方缇!”方振死死地盯着她,“你上次在医院说的‘不管是靠着我们家吃软饭的,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永远看到的都只是她漂亮的脸蛋’,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是谁?是谁看上了她?”
方幸脸色变了变,“我没说过,你记错了!”
“不可能,我那天听得清清楚楚!你告诉我,方缇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靠山?”
“没有!她的靠山,不就是那个初心医院的院长吗?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
“不可能!一个医院的院长,根本不可能让那些人全部弃我而去!你知不知道公司最近的项目,全部被搅黄了了?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方氏马上就要因为资金短缺破产了?”
方幸脸色一白。
容芸也一下子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公司的项目都被搅黄了?什么破产?你说咱家公司要破产了?”
“再这样下去,公司撑不了一个月!这背后肯定是有大人物在操纵着一切!”
方振眼睛赤红,懊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这不是一个医院的院长能做得到的,她背后肯定还有人……方幸!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顾少?”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了!”
方幸大吼着甩开他的手,拔腿就往楼上跑。
“方幸!”方振还要追,却被容芸拉住了,“她都说不知道了,你再逼问还能问出什么花来不成?幸幸刚刚出院,需要休息,你与其在这里纠缠她,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怎么把公司救活起来!”
容芸当了这么多年的富太太,养尊处优的,出去到处都是阿谀奉承的。
只要一想到方氏倒闭了,自己从此要过上捉襟见肘的拮据生活,说不定还要受尽白眼,也不由地跟着慌乱起来。
“你快点去想想办法吧!”
“我刚刚不就是在想办法?只有找出那个背后的人,我才能对症下药啊!”方振因为焦虑,此时已经完全没了耐心,平日的儒雅淡定也消失不见,“方幸一定知道什么的,我一定要找她问清楚!”
“够了,她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呀?她的精神本就不好,受不得刺激,你能不能别再打扰她了!”容芸扯住他,坚决不让他上楼去打扰女儿。
楼上。
方幸蜷缩在床角,脸色煞白。
眼底却是偏执的痴狂。
不能告诉爸妈真相,不能……
如果他们知道方缇那个贱人的背后是宴三少,一定会舍下面子,拉着她一起去跪求那个贱人网开一面的!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个窃取了她生活的小偷,她这辈子都不会在她的面前低头,更不会屈膝半分!
她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