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陈军,今年45岁,籍贯连涯县人。”
霍昭洵看着面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向旁边的宴知淮阐述自己查到的信息,“不过,除了这些,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属于破风堂中的一员。”
闻言,宴知淮漆眸微微一动。
“破风堂?”
“对,这个组织也就最近几年才高调冒头起来的,但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组建了,只不过那时候还只是初现雏形,实力一般,做事风格也就比现在低调鬼祟了许多。”
霍昭洵回头看宴知淮,见他面上并没有什么异色,似乎这些早就在他的掌握当中,不由问“三哥你也听说过这个破风堂?”
“嗯,听说过。”宴知淮俊脸冰冷,说道“曾经盛极一时的赤焰堂,在去年堂主意外身亡后,因为出现内讧而导致最终分崩离析,这其中,就有这个破风堂的手笔。”
而那个现在还住在筠平苑的小柔,正是赤焰堂堂主曾永唯一的女儿,曾小柔。
“没想到三哥你也关注这些,我还以为你每天就关注一些股市上的动态呢!”霍昭洵嘿嘿笑了一声,捏着自己的下巴,琢磨道“看来这个破风堂最近确实是高调过头了,连三哥你都被惊动了。就是不知道他们那位神秘的堂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最近几次刺杀我的那些人,应该也是来自破风堂吧?”宴知淮不答反问。
霍昭洵点头,“没错,我已经查清楚了,他们无一不是破风堂的人。”
“这样看来,破风堂那位堂主,应该还是我认识的人。”
只有认识,才会对他产生这样强烈的杀机,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袭击。
只有认识,才会想到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至今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三哥你说的这些,不无道理,难道是你的仇家?”
霍昭洵沉思了一会儿,低头看向地上的陈军,眯了眯眼睛,“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这陈军是破风堂的人,那十五年前黎家发生的变故,指不定也是那位堂主的手笔。”
对此猜想,宴知淮不置可否,只问“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吗?”
“没错,嘴巴硬得很。不过……”
霍昭洵笑了笑,只目光掠过一抹阴冷,“我在查他身份的时候,倒是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呢。”
“什么?”
“这个陈军,虽然表面看上去孑然一身,无亲无故,没有什么软肋。但这仅仅是在景都,至于在他老家连涯县嘛……”
说到这里,霍昭洵故意停顿了一下,如愿地看到陈军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顿时,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继续说道“在连涯县,他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至少二十几年前,他是娶过妻生过儿子的。只不过呢,他这个人无情又心狠,大概是觉得待在乡下屈才了吧,他老婆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他就把家里所有的钱财偷走,抛妻弃子,只身一人跑来景都闯荡了。”
“本来像他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按理说是没有什么软肋的。偏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久了,他竟然又开始念起以前有老婆有孩子的温情日子,这几年一直都在偷偷给乡下的老婆儿子汇钱呢。三哥,你说这人啊,矛盾不矛盾?”
宴知淮对陈军自我的矛盾行为并不感兴趣,只冷冷道“既然他不愿意开口,那就让他老婆孩子帮一下忙吧。”
“三哥放心,我派去的人,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到连涯县了。”
听到这里,之前一直装死的陈军再也镇定不下,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地瞪向他们,“黎玥是我从高楼推下去的,是我杀了她,你们要报仇,只管杀了我就是!她们是无辜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不要动她!”
宴知淮冷笑一声,一脚踩上他的背,“我母亲也是无辜的,你放过她了吗?”
陈军痛得冷汗直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无所顾忌,那造成的后果,你也给我扛下来。”
陈军握紧拳头,浑身不住地颤抖,这还是他被关进来后,第一次这样的情绪外露,“就当是我求你了,放过她们吧!”
“要放过她们可以,你也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霍昭洵看着他,笑眯眯地说道,只是一双鹿眼中并没有什么笑意。
陈军脸色一变,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宴知淮没有了耐心,“既然这样,那就等他老婆孩子到了再说吧。”
说完收回脚,转身就走。
此时此刻,连涯县下面的一个小村庄。
女人一大早起来,将院子里的积雪铲除干净,就准备去厨房准备早餐了。
现在是寒假,也快要过年了,在读大学的儿子自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