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进谏的二十七人,本就不是嬴政的主意,可西步亲自杀死的,这个责任也只能揽下。
正如茅焦所说,那些进谏的话语,都没有错。可人已经处死了,做为秦王,就不能出尔反尔。所以他要等人来再次进谏,给他一个台阶下,才能对内对外解释。
现在茅焦来了,也说到嬴政的心里去了,自然是一口同意。茅焦也愣住了,看嬴政的表情,好像一直在等人说此番话,只是被自己抢先了。
嬴政言道:“先生一番话,说到本王心里去了,那些人死的冤,理应厚葬,还请先生继续说,还有哪些是我没有考虑到的。”
“只要对我秦国统一大业有利之言,都可以尽情地说,不要怕得罪什么人。”
茅焦也有点担心,面前的秦王还真没有架子,既然要说,那就说吧。
茅焦言道:“大王不说,其实学宫许多人都猜到,杀死二十七人的命令,乃是侍剑女发出,有西步统领执行的。那些人进谏没错,侍剑女觉得他们惊扰了大王,下令处死也没有错。”
“但其中一人,也就是那位西步统领,还是有错的。我大秦祖训,成年男子除大王之外,都不能在秦宫久住。侍卫府里的侍卫,除了日常巡逻,不可进入任何一座宫殿,而且严明规定每班巡逻队伍,一个月就要换一队,才不会酿成霍乱宫闱之事。”
“可我们的西步大人怎么做的?他不但在宫里住了四年,还多次进出华阳宫,更与某位宫女发生了感情,诞生下婴孩。我不知道大王为什么要留西步大人在宫里长住,但此事已然发生,就要尽快堵住这个缺口,免得让事态影响到不可收拾之地步。”
嬴政猛地站起身,露出惊怒的目光,言道:“你确定此言非虚?”
茅焦连忙跪在地上,言道:“我知道死谏的下场,在来见大王之前,做过大量的调查。就在今天早些时候,我听到宫里出来采办的几个太监私下议论,说要多买一些滋补的食材,要给某位姐姐养生之用。”
“我本觉得很正常,可再去细听,就听出了问题。具那几个太监所言,那位姐姐奶水不足,身子非常虚弱,颐陵殿特别吩咐要多送些过去。可具我所知,大王的妃子,都有自己的宫殿居住,那么颐陵殿的孩子是哪位妃子的呢?能在宫中自由走动的成年男子,除了大王,只有西步大人。”
嬴政严肃地言道:“茅焦先生,从现在开始,你要忘记此事,更不能对外吐露颐陵殿三个字。这个殿宇,在宫里是个忌讳,一旦让各宫妃子知道,你的下场只能死了,连我都保不住你。”
茅焦满头大汗,连忙言道:“请大王放心,小臣不敢多嘴,我不知道还有这个忌讳。”
茅焦确实很害怕,没想到只是一个没听过的殿宇名字,就能为他带来杀身之祸。这宫里面的水,也太深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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