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大殿,赵姬挥退了下人,高坐主位,面色严厉地言道:“给我跪下,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嫪毐到底去了哪里?”
“政儿宣他去咸阳,但是据雍城得来的消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咸阳,而是在蕲年宫附近徘徊了半日,后又不知去向,连嬴皓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更离谱的是,他不但躲了起来,连甘泉宫都不来。政儿是我儿子,只要哀家替他说句话,政儿不会拿他怎么样的。一味的躲起来,反而会惹出大麻烦。”
“冠礼期间,文武百官都会跟随,政儿更要立君威,他岂能躲起来不见人?幸亏你回来了,能蛊惑你的人,也只有嫪毐。别以为我不知道,嫪毐与嬴皓暗地里的争斗哀家都清楚,私下里你与他也经常饮酒作乐。”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义渠首领不是那么好当的,盯着这个位置的部落头领有很多。如果你走错一步,胡姬只要从宫里替个消息过来,连哀家都不好替你说情。毕竟胡姬是义渠公主,是义渠的主子,义渠内部的事务我也不能干涉的太多。”
“老实交代,嫪毐身在何地?”
葛尔丹跪在大殿,咬了咬牙,沉声言道:“长信侯在咸阳郊外。”
赵姬疑惑道:“真去了咸阳,为什么行事还要这么隐秘?或许是怕见到政儿,或许是怕百官刁难,但他也是一位侯爷,做事不能像江湖草莽那样胡闹。”
葛尔丹抬头言道:“母亲不是给了长信侯懿旨,让他调兵去清君侧的吗?”
众人眼皮一跳,丽姬疑惑道:“启禀母后,大王此次冠礼,是当着百官的面合议而成,连吕相、昌平君都赞同的。也就是说,大王身边并没有奸佞之臣,那又何来的清君侧?我等都在甘泉宫,母后发过这样的懿旨,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万象云叹了口气,言道:“事实很明显,太后并没有发过这样的懿旨,长信侯以太后的口吻,行那假传懿旨之事。”
赵姬面色极其难看,厉声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饶。为了让政儿冠礼,我等都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绝不容许任何人在其中破坏。好一个清君侧,偏偏在冠礼期间发生,还假传哀家的旨意,此乃就是行那谋反之事。”
“些许小事我可以说情,但是谋反大罪,我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尔丹我儿,将你知道的事情,完完全全地说出来,供我们参考。”
话说到这里,葛尔丹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刻将嫪毐与他说的话,从私下的交往,拿着赵姬的假诏书,去诳骗军中士兵。太后的诏书,一般人岂敢看,葛尔丹虽然识字,但是对盖的玺印是真是假,也无法分辨,更别说赵姬的笔迹。
虽然心里觉得赵姬不可能这么做,但是诏书之下,葛尔丹也只能听命。只派了少量的部落子弟,在秦氏牧场周围游弋,本部人马并没有妄动。而嫪毐带领的一万大军,特意避开了嬴政的御驾,只能御驾到了甘泉宫,骗开咸阳的城门,直接攻击吕府和城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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