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速行驶的血凡楼,在夜色中前行,任水波激荡的声音再大,都影响不了船上的人。
两岸不时有黑衣人跟踪,经过几日来的观察,这条船也是赶去洛阳,参加英雄大会的。
一句英雄,让嬴政极度的鄙视,他自认自己做不了英雄,往往英雄死的比谁都快。
这个时代,多的是武士、游侠,说到底都是刺客。只要是刺客,手上都不会干净,只要杀过人,都不能将自己归纳在英雄的范畴。
世上能有几个牧羊女?而冷月过得比谁都穷。还是血凡楼的女人们看的明白,强者为尊,以实力说话。她们做不了英雄,也不会去什么女侠,只做自己明白的事情。
任世间纷争再大,都不参与,只愿在海上自由自在地漂泊,看尽天下美景,享受着富裕的生活。血凡楼装潢的富丽堂皇,甚至比列国的皇宫还要奢华,千姿、千寻等女,都过着舒适的生活,只做真实的自我。
田刀依然在内疚着,田氏皇族的他,不但守护不了天刀门,更是被同族大王抛弃。真应了那句古话,帝王之家都是冷血的,连血脉之情都不眷顾。
明知道田刀英雄,却要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就如白拧九昏迷之前,也要问一个杀她的理由。做人要清清白白,哪怕是死,也不能做个糊涂鬼。
白拧九能问田刀,可田刀还能去问谁?齐王根本就不给他询问的机会。一樽毒酒,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的灵魂。
站在厢房的门口,里面还在施救,宫正靠在窗旁,眼睛红肿,显然已经哭过。洛阳之行,本来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没诚想到,小师妹却要死在他前面,而且是死在天刀门家中。
望着发髻微白的田刀,宫正叹了一口气,言道:“门主要早做决定,天刀门不能放在齐国了,今日齐王能杀你,明日就能杀门中其他弟子。就算宫正还了债,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在齐国,死了也无法瞑目。”
“天刀门确实有许多田氏皇族,为王室效忠没错,可是一壶酒盅以后,王室已经抛弃了我们。门主要想清楚,门中更多的人,都不姓田,前几代也有过几位非田氏之人成为门主。”
“您为的是田氏,还是我们天刀门?”
田刀沉默着,嘴角张了张,还是没有说任何话。
嬴政走了过来,叹道:“我已经传令下去,以楼主丫丫的名义告诉所有冷月人,不允许任何冷月人进入齐国的天刀门,那里已经不值得维护了。”
田刀心里又是一阵纠结,剑冢之战以后,许多冷月弟子都来了天刀门,组成的防卫连鬼谷都不敢全力进攻。现在冷月的人都撤了,本来就没有多少高手的天刀门,哪里能够抵挡鬼谷的冲击。
却听到宫正言道:“公子做的很对,现在的天刀门,连自家的门主都有危险,同行们哪里能去。无论门主怎么想,如果洛阳大会我不死,我会在其他地方开辟天刀门的分支,让门人们有个庇护之所,到时候还请公子扶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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