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出......出事了,少夫人她......她......”
听那小丫鬟说得语无伦次,程秋池和从马车上下来的程牧游早已抢先一步跑进府中,其他人也跟在他们后面,朝李玉珊居住的院子跑去。
只有程德轩反应平淡,他静静跟在人群后朝里面走,仿佛所有的事情皆与己无关一般。
前面就是李玉珊的屋子了,他站住不动,听着里面的喧哗和纷乱,冷不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将他惊得浑身一凛。
“让我死,官人,让我去死,我没脸再待在程家了。”
那声音是属于李玉珊的,可是,她怎么还在这里?
不应该啊,她不是已经......
走了吗?
程德轩呆立在原地,脑中又一次回想起昨晚与李玉珊之间的那番肺腑交心之言。
他告诉她,自己已经对她施用厌胜之术的事情了如指掌,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她如若自己离开程家,他便将此事隐瞒下来,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如果她还是硬要纠缠下去,他便会去开封府告她一状。
大宋律例明文规定禁用巫术,再加上那只箫和凿子现在就藏在李玉珊房中,证据确凿,所以若她真被官府抓了,恐怕性命不保。
当然,程德轩这样劝服她并非出于善心,他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想让程家的事情闹大,否则,给别人看了笑话事小,影响了程秋池的仕途可就关系重大了。
李玉珊倒也不是个糊涂人,她静静听他分析完利弊之后,便答应了他的要求,而且,她还同意连夜离开程家。至于程秋池那边,只请他代为转达她的一封信,以表歉意。
听她这么说,程德轩只觉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他甚至还给了李玉珊不少银子,就是为了让她这一走便不要再回头。
可是庆幸之余,他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得让自己不得不去怀疑它的真实性。
不过,欣喜很快就把这点疑虑压了下去,不管自己曾因为这个女子受了多少罪,至少,结局是如他所愿了。
她同意离开程家了,不用自己走到那一步,她便同意离开了,这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不是没想过对她下毒,尤其在亲眼看到她将那只箫和凿子从地底下挖出来之后,他更是对她恨之入骨,想将她食肉寝皮,永远不要在自己面前出现。
因为箫和凿子是厌胜术中最恶毒的一种,这两种东西咒念极强,能让主人家怪事频发,让屋主被幻觉迷惑,将好好的日子过得千疮百孔,最后便落得父子相残、家破人亡的下场。
昨日,当他从一个懂行的人那里得知萧和凿子的用途时,他对李玉珊的仇恨达到了顶峰,甚至昨晚去屋里找她的时候,他的袖子里面都藏着那只小巧的白瓷药瓶。而且,他还趁她不防备时,将一点粉末抹到了杯子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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