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开锁声响之后,门扇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李禾眉头微皱,来人脚步虚浮,竟与那被酒色调淘空了身子的赵佶八分相似,在九尾部落中能够虚成这样的,恐怕只有那么一位自暴自弃的主儿了,李禾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来人一进门儿便紧走几步,到了胡怜儿的面前,柔声道:“怜儿妹妹,我偷了我爹的钥匙出来,你先委屈一下,等晚上拜完堂,我便寻个机会放你走,这有一点儿吃的,你先用一些,免得到时逃跑没有力气。”说罢自托盘中端起一碗香米粥,捧到了胡怜儿面前,又继续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走后,我会让爷爷出面给我另寻一门亲事,彻底绝了爹爹高攀的心思……”
胡怜儿好似被用过大刑一般,无力的睁开一双眼睛,有些呆滞的看了来人半天,眼珠这才终于动了一下,道:“你是谁?你,在跟我说话?”
“怜儿,你,你不认得我了?”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却依旧强颜欢笑道:“不认得便不认得吧,你先吃些东西,到了晚上,我便放你出去。”
“哦,”胡怜儿点了点头,却是一脸痴呆地望着对面,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那人拿起瓷勺舀了粥凑到她的嘴边,却见她依旧呆呆地望着对面,眼神却是毫无焦点一般,便再次开口道:“怜儿,张嘴喝粥了。”
“哦!”胡怜儿依旧傻傻地应了一声,便再没了任何反应,勺子凑到了嘴边也不知道。
对面的李禾已经看傻了:这,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
那来人将舀了粥的瓷勺向前抵去,想要撑开胡怜儿的嘴巴,将粥送进去,却见胡怜儿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却竟是又睡了过去。
那人又拿着瓷勺向着胡怜儿的嘴巴里抵了两次,胡怜儿却始终牙关紧咬,那人面皮一阵抽搐,终是忍不住露了原形:“胡怜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胡桃儿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别给脸不要。”
胡怜儿睁开了眼睛,却根本没拿正眼看他,只把嘴角一挑,似乎都不屑于对他露出不屑的表情,道:“你的修为没有长进也就罢了,怎么骗术也还是九岁那年的水平?合欢散加到粥里,却不知用降毒草遮去气味儿,整个部落,怕就你一个干得出来,不愧是九尾一族史上排名第一的大废物。”
“胡怜儿,你,”胡桃儿忽然怒极反笑,“好,我的骗术没有长进,可我在九岁那年便把你这九尾天狐有史以来的第一天才,骗成了我的未婚妻。”说着还故意大笑了几声,便又转作一脸的阴狠恶毒:“今晚你便会成为我的女人,在我胡桃儿,九尾一族第一废物的胯下辗转呻吟,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
“无耻之尤!”李禾终于明白这胡桃儿方才竟是作戏,下三滥的要哄胡怜儿喝下加了春药的米粥,而且还是他自己便深受其害的合欢散,当下便红了眼睛,脖子上的大筋突突直跳,对着胡桃儿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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