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琳琅后,白眉又回到了他身前:“皇上,奴才觉得这姑娘还真是像及了从前的夏将军。”
云洛逸川睨了眼恢复平静的安定小镇:“纵然天底下有许多和她相似的姑娘,却无人能替代她。”
白眉跟随他身后也坐进了马车:“皇上说的是,夏将军也是难得的将才。”
马夫扬鞭落在马背上,也便徐徐的离开了这里。
云洛逸川微叹息:“朕不应该让她来淌这趟浑水,不然如今她应该也如同琳琅一样没有太多的忧虑。”
白眉却不这么认为:“皇上,夏将军生在丞相府,她本身身份便于刚才那位姑娘有所差别。
就算皇上不让她淌这官场的浑水,有朝一日她也会为了丞相府的未来而淌后宫的那趟浑水。”
云洛逸川沉默不语,倚在马车壁合着双目思量着白眉所说,或许她最不该的是来到这个世界遇见了他。
白眉在一旁拿了件毛绒毯子与他披上:“皇上认为刚才那位姑娘如何?”
“你觉得呢?”云洛逸川此时确有些倍感疲惫,十日颠簸的路程,又历经一场恶战,的确能让他体力透支。
“奴才不敢说。”白眉也不想在这个问题深究,只要皇上心里有数便好。
“罢了,回宫去吧,加上这回去的路程也是十天半个月了。”云洛逸川淡淡的说着,准备在马车上好生的歇息会,毕竟这一回去又是不少的事。
十日后他刚回到朝中,便见群臣上奏的折子已然堆成了山,好在是大部分的奏章夏文公都已做了批注。
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也都一直是夏文公主持着朝廷内的大小事宜。
云洛逸川对于这些上奏折子感到头痛,这些人遥隔千里上奏的内容竟也能相同,真不知该让他说什么好?
看了一上午的折子,这时他也才终于看到一本不一样的奏折,语气平和的向身边的白眉说道:
“丞相爷请缨想要调去瀚城助夏将军一臂之力,依朕看还是自家人才会疼自家人。”
白眉一边整理这些奏折时也瞧见不少提及瀚城的事,只不过都是些怨言:
“可不是,这么多折子里都是众口一辞的说着夏将军远调瀚城用人不当一事,却又无人能挺身而出。
这说到底还是怕夏将军立了军功回来,他们在朝中的地位更加不稳。”
云洛逸川合上了夏文公上奏的奏折,眺望向了敞开着殿门的远方:
“若是这次她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朕会为她扫除朝中能够威胁到丞相府的绊脚石,让她安然的留在陵安城中度日。”
白眉心里为夏未央感到庆幸,只是真希望这二人的脾气往后都能够收敛:“皇上用心良苦,只是丞相这事是准还是不准呢?”
云洛逸川想着曾经夏文公也是一名出色的军人,淡然的说道:“那边形势复杂,多一个人也好,准奏。”
白眉跪在地上整理折子,闻言起了身:“那奴才这就去安排?”
云洛逸川的目光仍旧停留在这些奏章,对他点了头应道:“嗯。”
白眉也便拿着云洛逸川刚拟好的圣旨去了丞相府,只愿能够帮到夏未央,也好早日得胜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