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彩衣咬死不说,她为了那两样东西,倒不敢把她怎么的,还好彩衣是个软骨头,被她一吓就露出破绽。
青衣休息了一阵,开门出去。
一为了保住这间密室,二来彩衣怕人多口杂,进入内室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下人跟随,所以外间此时也没有一个下人。
青衣站到窗边,揭开窗帘,往外张望,见是一座二进院的四合院,几个下人散落在院中各处,凝神细听,院子里除了这些人,没有另外潜伏在暗处的隐卫,略松了口气。
青衣避开那些下人,闪身出屋,不敢走正门,攀上一处角落的假山,正要探头跃墙出去,突然一道亮光一晃而过。
这么多年刀尖上打滚的经验,那是兵器的反光。
陡然一惊,忙缩身回来,完全隐去身形,寻了处假山缝隙向墙外看去。
墙外稀稀落落地分散着一些小摊小户,这些人落在寻常人眼中,定看不出任何异样,却瞒不过经过严格训练的青衣。
这些看似毫无章法的摊户和来往过客,却从四面八方把这间宅子包围的密不透风。
青衣捂了捂脑门,果然……
肖华怎么可能对彩衣没有丝毫怀疑,可以放任她我行我素,他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至于这条鱼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青衣的心怦怦直跳,只要翻过这堵墙,就可以与他相见,就再也不用与他天各一方。
念头一动,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青衣慢慢从假山后探出头,就在这时,额角的蛇鳗花突然动了一下。
如一桶冷水当头淋下,见了他又如何?告诉他自己已经半人半妖,与他一起,会吸取他的元阳?
以他的性子,就算知道她成了妖,也不会嫌弃她,但天要灭他,他就偏偏要逆天而行。
她如果贪图一时的温情,定会把他逼上绝路。
如果能找到解决体内蛇鳗的办法,她与肖华仍是可以再续前缘。
但现在绝对不是与他见面的时候。
青衣探出的头,又再慢慢缩回,重新盯着墙外那些‘点子’。
那些固定的点,位置都设得极为巧妙,可以眼观八方,就算她寻到机会出了这院子,也难从他们眼皮下通过。
正无计可施,突然见一个相貌平平的道士缓步走来,在墙外站住,向青衣藏身的假山上望来,那道士很年青,穿着一件半旧的灰色袍子,毫不出众,但青衣却感他的目光,竟象是穿透假山石,看见藏身假山后的她。
那目光也不多凌厉,却让她莫名地心慌。
道士对着假山望了一阵,忽地笑了,朗声道:“妖孽,还不现身,是等着贫道上去抓你吗?”
青衣吃了一惊,向左右看去,哪里还有别人,道士的声音又再传来,“别找了,说的就是你。”他声音一落,周围那些‘点子’纷纷向青衣藏身之处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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