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太,难道想娶一个心在不自己身上的女?”青衣嘴角轻撇,还是以前那副轻漫的德性。
小十七‘哈’地一声笑,“你现在的心虽然不在我身上,以后未必就不会挪到我身上。再说,你不愿跟我去,上我的马做什么?”
青衣对他的无赖和自我感觉向来无话可说,“我来,是想让你离开,不要卷进这场是非。”
小十七脸上笑意微敛,继而又自笑开,比方才更为张扬,“如果人生太过平淡,反而无趣,这场是非,我还真卷定了。”
青衣有种很不好的直觉,这次将有大事发生,而且是很不好的事,在马背上一拍,翻身下马。
小十七忙勒住马,回转身来,“丫头,身手好,也不是这么玩的。”
青衣不以为然,“我话已经说了,至于以后如何,太自己看着办。”说完转身就走。【叶*】【*】
小十七面色微变,冲她背影扬声道:“丫头,永亲王是冲你来的,如果平阳侯心里有你,一定不会放手,太控制不了平阳侯,自不会逆了永亲王的意,燕京定有大变。你现在随我离开,可以避开此劫。”
青衣站住,他倒是看得透彻,慢慢转身,“你既然知道,可知带我离去,对姜国意味着什么?”
小十七他岂能不知,意味道与平阳侯决裂,与永亲王结仇,但他自从失忆以来,脑中空空荡荡,即便是身边围着再多的人,那极至的空虚和孤寂无时不围绕着他,直到见了她,那空荡荡的心才忽地填满,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丢掉的是她。
如果此生无她,这般行尸走肉般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那又如何?”
青衣直看向他的眼,“你一个决定,就会让姜国陷入混战,你认为姜国能抵得过平阳侯和永王的同时攻击?”
小十七面色慢慢凝重,“抵不得也要抵。”
青衣冷道:“你是不怕死的,但仅为你的一点私心,让那许多无辜百姓死于战争,于心何忍?”
小十七正色道:“如果我真是蛇国出来的小十七,那么我以前就不是什么太。”
青衣淡问道:“那又如何?”
小十七坐在马上,低头看她,是一双固执的眉眼,这份固执总能引得他内心深处产生共鸣,他知道,他与她是同一类人。
“我不稀罕这个太之位,也不稀罕那片江山,我脱去这身太皮,与你远走天涯,如何?”
青衣长睫微微一颤,大眼微湿,冰冷的心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住,看了他良久,吸了吸鼻,笑了,“有你这话,也不妄我们同生共死一场,但我不能,我还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你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们一起担着。”小十七难得的正经。
青衣苦笑,“我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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