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皇被南流云问的哑口无言,众人亦是不敢出声,毡帐内静谧地落针可闻。
“一个只会偏听攀龙附凤之辈片面之词的人,想想也没那信心承认自己是昏君。”南流云冷笑一声。她对尧皇没有丝毫感情,再加上原主被人欺凌半死,做为爹的皇帝竟然管都不管,她就不相信,天子若是想要护一个人,会护不住。
想到原主受的委屈和痛苦,她就对尧皇很厌恶,说的话自然不会留情。
“南,流,云。”尧皇已经气得怒不可遏,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天子一怒,动辄横尸百万,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在此刻发出丝毫声响,就连南弦玉此刻都乖乖地不敢出声。
“怎么?你很生气?很愤怒?是不是感觉被人冤枉很难受?”南流云颀长的身躯挺得笔直,高束的长发显得她更加英姿飒爽,她冷笑道:“你只听一个攀龙附凤之辈的片面之词,就认定我与他有关系?你说我不尊敬你,那你心里可有过我这个女儿,当我被人打得遍体凌伤,被宫人驱使在大冷天里洗衣裳,洗得双手全是冻疮,被人推下池塘受冻,被人逼着踩火炭,一次次被人欺凌的时候你在哪里?难道就是因为我丑?因为我废物,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吗?”
南流云说到最后,如杜鹃泣血,她声音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里满满的痛苦,她被原主的心情所感染,说出原主藏在心里一直想要问皇帝的话。
毡房内,皆被这股浓郁的忧伤感染。
特别是辰妃,南弦玉和南素梦,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有些不自然。
南景祁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说好要替她守护小丫头,却让她受如此多的苦。
几个要员皆是心情复杂,皇家的事情,他们管不了。
尧皇端坐在上首,他身躯隐隐有些颤抖,紧握的双拳搭在膝盖上,青筋凸显,一双星眸乌云翻滚,凝睇着南流云不语。
南流云冷眸扫视所有人,冷声道:“以前的事情不说,就说眼前的事情,为什么所有的错都要让我南流云来背负?为什么不敢去深究,不敢去追查,是怕追查出碰及心里的人?舍不得伤害她?就用我这个废物来顶罪?”
她声音没有开始那么激动,很平静,平静得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但谁都能听得出里面浓浓的恨意。
南弦玉听完这话,便明白南流云所指的是她,心里暗恨不已,真想当场把南流云五马分尸,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夜之间,一个软弱无能的废物怎么会变的如此胆大,竟然敢怒骂父皇不说,还想让父皇追查昨晚的事情,一旦追查,她难逃罪责,睨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南素梦和南流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南弦玉莲步轻移,行至南流云旁边,噗通一声跪下道:“禀父皇,此事都是玉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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