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时,裳华又起来带着冬瓜去锻炼身体。
这么几日下来,许裳华已经习惯了,知道就算赖床也不行,只好跟着她起来。好在锻炼的好处是能立即就感受到的,就这几天功夫她就能感觉到白日神清气爽,虽然早晨很冷,锻炼那么久也很累,但一天下来还是浑身舒坦,这种浑身充满力气的感觉是她柔弱时所感受不到的。
锻炼完后,天色便也亮了,吃早饭时,又比之前多吃了半碗粥,裳华瞧着天气不错,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听松堂请个安。
那许老太婆平日对她不喜,把她赶到流亭阁也是因为路远偏僻,间接的暗示她可以不用来请安了。
裳华本来也乐得如此,只不过最近因为有大皇子的事,她为了能摆脱眼下这种二人共用一具身体的境遇,说不定以后还要常出去,在无权无势的时候还是讨好一下老太婆求个方便,这样才比较划算。
这般想着,裳华换好衣裳,就带着春白夏红去听松堂。
因为一时之间从一个极其软弱低调的人,变成了站在风口浪尖的人,一路上遇到的下人见了她难免都嘀嘀咕咕的议论,再看她走路僵硬,仔细瞧时还有些陂足,不觉带上几分同情或是嘲弄。
裳华对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仿似毫无所觉,一路走到听松堂,还未进去,远远就感觉到里头多了个人。
她虽失了仙法,没了身体,但到底不是凡人,对一些气场还是有感应的。
每日请安的人并不是都一样,多了个人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这回里面多的是个男人。
而且她模糊的感觉到,似乎听松堂里的气氛不大好。
不会吧。
她头一次主动来听松堂,没这么倒霉就摊上祸事吧。
许裳华正走着,突然察觉她脚步迟疑慢了下来,赶忙收住了脚步才没摔倒,忙问道:“怎么了?”
裳华回想起昨日李氏说的话,家里最近会有几个许三老爷的学子登门,隐约有了点门路。
听松堂里多的那个人可能是哪个学子吧,或者是许三老爷。
“没事,走吧。”
要是这事跟她无关,她去了顶多是插不上话,在旁边当个陪衬,要是跟她有关,就算她不去,许老太婆也会找上门来。
很快到了听松堂跟前,守在门口的丫头都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里头果然是形势严峻。
只是和她预料的不同,堂中站着的那人不是许三老爷,竟是郑春玉。
许裳华只瞧了一眼,就差点脱口叫出声,好歹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春字还未出口就生生咽了下去。
许老夫人见是裳华来了,也没什么反应,只让她到里头坐着,便又面色严峻的看向郑春玉,那冰冷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说?”
郑春玉抖了抖,他虽是少年男子,可到底许老夫人是长辈,在听松堂满屋子女眷的注视下,他实在难以挺直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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