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华斜睨了他一看,看着他一脸讪笑,倒也没瞒着:“以前是。”
反正现在不是了。
那郎中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都有些结巴起来:“这,这……”
裳华又睨了他一眼,道:“本官上任之前不希望有太多事,还望郎中大人保密了。”
那郎中连忙竖了根手指在唇前,裳华瞄他一眼,背着手施施然的离开了礼部。
在她走后,那郎中还立在原处,有些失神的模样。
“这,竟然是真的,许侍郎可真是被屎糊了眼,竟然放这么个人离家,真是……这事得跟张齐他们几个人说说。”
虽然礼部内没有人声张,可大家在私底下已经心照不宣的把这事都传遍了,最后连礼部尚书都知道了,回去还同尚书夫人说道了一番,到头来,整个礼部上下竟然只有许重山一人不知,他曾经的孙女一跃而上变成了正三品大员。
大家虽说都有点看好戏的意思,但也是多少同情,许重山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知道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悔的呕血。
裳华出了礼部,折道又回了解忧楼,先前来找小鱼的那个年轻男子已经不见了,多的是两个不速之客。
她是从后门进来的,可还没上楼就听到楼前喧哗声,吵嚷声,那声音还有几分眼熟,听着像是许老夫人的。
裳华当即将不远处的秋蓝给拉到了后头来,问是怎么回事。
秋蓝一脸的一言难尽,还是忍着气将事情原委告诉她了。
原来在她走后没有多久,许老夫人便带着林氏来了,是在二楼找的小鱼。
她前几日得了法子,差人到京郊龙泉镇找到那位大夫,开了几服药,才喝了两天就好了,这两天这么热,她的腿也丝毫不疼。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她乐见的,可只要一想到她花了一万两银子要治的腿病,到头来只需要几十两银子开药就能治好,她心里就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那是许家一年十分之一的进账,要真是解忧楼治好的她虽觉得心疼,但也认了,可一旦知道自己的腿只需要几十两就能治好后,这种不平就日渐增长,到后来她没忍住心中的不甘,带着林氏过来讨说法了。
许老夫人是极要脸面的人,悄悄的到二楼找了小鱼,想跟她商量付一百两的诊金,余下的九千多两再退还给她。
小鱼当然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在她心里,这许老夫人已经被她列为再也不接待的那类客人,更勿论是这种要求。
没想到许老夫人却是不依不挠,小鱼不愿意退,她就在二楼翻箱倒柜开始找起来。
这一找不要紧,许老夫人发现这解忧楼竟是财大气粗,银子银票都随意放在一个柜子里,堆的满满的,她当即就抓了一把往怀里塞,把后头跟着的林氏也吓了一跳。
小鱼修行三百余年,可不是寻常女子,见许老夫人已经无耻到这个地步,当即也不给她留脸面,提着人就揪到了楼底下,这一下就被下面的人都知道了,因此闹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