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笑眯眯带着三十万两银子在大雪中回了家。
此刻的观云城也正下着一场大雪。
观云台的那颗老松上挂着两盏气死风灯,昏黄的灯光将树下的棋桌照亮。
武朝右相卓一行和左相南宫一羽二人正坐在这风雪之中,并没有下棋,棋桌上连一颗棋子都没有。
南宫一羽深吸了一口气开了口:“殿下之消息得来至今已经过去了月余。”
卓一行眺望着深邃云海,过了许久才说道:“可女皇陛下天花依然未愈。”
“难不成右相以为女皇陛下是真得了天花?”
卓一行眉梢一扬,看向了南宫一羽,“难不成左相以为不是如此?”
南宫一羽点了点头,“老夫很是怀疑,天花之疾极难生存,老夫问过太医,此疾要么导致人早早逝去,要么就是在月余时间扛过去而活下来。可女皇陛下去了镜湖山庄而今已七月之久。”
卓一行微微颔首,“老夫也曾问过,但是镜湖山庄有三万血衣卫还有一千娘子军牢牢把守,进不去呀。”
“所以老夫以为这里面定有猫腻,甚至于老夫很是怀疑女皇陛下是否还在人间!”
卓一行豁然蹙眉,过了许久摇了摇头,“若是女皇陛下真出了意外……奚太后自然会下懿旨召傅小官回国。”
南宫一羽忽然探过身子,低声问道:“就算是女皇陛下没有出意外,难道就不应该招傅小官回国么?可而今既然奚太后垂帘听政,老夫数次提起,却都被她以女皇陛下尚未临朝而否定,这是为何?”
“你在怀疑什么?”
“先帝之皇兄武大郎曾经回来过,他见了周同同一面又急匆匆走了,你可记得十五年前大郎为何会离开观云城?”
“老夫自然记得,大郎非太后所生,出自叶嫔妃。因太后排挤最后染疾而终,被一老道士收走了尸骨,五年之后他活着回来了一次观云城,和陛下谈了许多,当时只有周同同是见证者。”
南宫一羽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了一句:“大郎当时是被道院上一任的观主所救,他那次回来,受到了三次伏击,幸亏有大郎的师兄,也就是当代道院的观主陪伴,才见到陛下。”
“她要置大郎于死地?”
“除了她还能有谁?大郎之母亲叶嫔妃死于寒疾,而先皇死得更是蹊跷,居然连太医都看不出病因。你再想想,十一年前陛下登基,正是先帝驾崩之时,她发动了那次十里平湖流血事件,将武氏血脉几乎一网打尽,说是为了陛下之帝位稳固,可老夫现在却有些怀疑。”
“你怀疑什么?”
南宫一羽眯着眼睛看向了漆黑的夜,过了许久,低声说道:“老夫怀疑先帝之死因有皇族之人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有人真做下了弑君之事,终究会留下蛛丝马迹。为了将这些蛛丝马迹彻底弄乱,干脆全都杀了,自然也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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