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莲一听,“这么贵的?”
“啊……”老板娘心想自己着实叫得有些高了,正要降点价,傅小官却挥了挥手,“就这样,味道做好就成,另外多烧点热水,我兄弟二人想要洗个澡。”
他递给了老板娘一张十两的银票,想了想,问了一句:“你们这平陵的县令……怎么样?”
老板娘欢喜的接过银票,随口说道:“张县令可算是这些年来平陵最好的一任县令了,可惜了,他怕是在朝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发配到了这破地方,想要做出点政绩,这恐怕是没指望的。”
“我这就去给二位爷准备哈,呆会水烧好了再叫二位沐浴。”
她说完便蹬蹬蹬的下了楼,傅小官想了想,左右无事,趁着这时候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不如出去走走。
于是,两人也下了楼,在这空落落的街道上溜达起来。
平陵县城并不大,一横一竖两条长街十字相交,而平陵县的县衙,就在十字路口。
当傅小官和白玉莲刚刚走到这十字路口的时候,一匹骏马也正好停在了这里。
一个身穿白衣戴着斗笠背着长剑的女子英姿飒爽的翻身下马,她掀开了斗笠,傅小官一看,吓了一跳,而就在同时,那女子也转身看了傅小官一眼。
傅小官已经转头,他没有戴面具,因为这地方除了张文翰,便没可能有第二人认识他。
可他偏偏没有料到那女子是张文翰的妹子——张沛儿!
他当然清楚的记得那张脸,毕竟当初在临江,二人可是同坐在马车里,面对面的聊了那么久的天。
而张沛儿此刻也是眉间一蹙,她仅仅看见了那人的侧脸,却很是熟悉,极像傅小官——难不成自己出现了幻觉?
傅小官死在了大雪山下,葬在摘星台,怎可能出现在这荒凉地方?
她揉了揉眼睛,那两个人已经走向了远处,她想了想,否定了那人就是傅小官。
她是来这里看看她哥,听父亲说哥哥这一年来过得挺不容易的,会不容易到什么程度呢?
在看过了这平陵县城的景象之后,她大致知道了哥哥是真的不容易。
她抬步走入了县衙,傅小官和白玉莲也抬步走入了客栈。
“相好的?”
“相尼妹!”
“我要有妹就给你相!”
“滚犊子……临江布商张记家的女儿张沛儿。”
白玉莲一听,那段故事他可听过,他愕然的看着傅小官,“不是,张沛儿不是因为喜欢一个薄情郎而投江自尽了么?”
“滚,我特么才不是薄情郎,她是投江自尽了,恐怕是获救了……看她背着剑,难不成这一年去练武了?”
“你是不是看错了?”
“错个屁!哥在花中过,虽然不惹那些花,可那些花却在哥的心里,万万错不了。”
白玉莲瘪了瘪嘴,心想你特么就是有那心没那胆!
“你不是要去见张文翰么?”
“小白啊,明儿你去见张文翰,呆会吃了饭我给你仔细说说。”
“老子不去!”
“小白啊,我俩是不是兄弟?”
“兄弟就是用来给你传话的?”
傅小官慎重的拍了拍白玉莲的肩膀,“不,兄弟不仅仅是用来传话,还可以用来传信!”
“滚……!”
(第四更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