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上皇在游山玩水,他所见之处却都是这地方有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潜力,能不能给老百姓带来收益。
哪里会像面前的小皇帝,他是真的就是为了玩玩。
若是这别院建成他真住在了这里,也不知道大夏的朝廷会变成什么模样。
更让刘瑾担心的是太上皇迟早是会回来的。
三五年之后,太上皇凯旋归国,给大夏带回来了巨大的利益,却发现他亲自挑选的皇帝早已荒弃了朝政,不知他会作何想。
哎……人果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
太上皇如此厉害,但在选皇位继承人的这件事上,他似乎犯了极大的错误。
就在刘瑾思虑自己会不会被这皇上给牵连的时候,前方的禁卫忽然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一名将军从上面匆匆而下来到了武天赐的面前。
他抱拳一礼,“皇上,前方有一亭子,亭子里有一个老人拦住了咱们的去路。”
武天赐一怔,“谁这么大胆敢拦朕的去路?”
“回皇上,这老人让末将带了一封信,说皇上看过便知。”
武天赐狐疑的接过了这封信,打开来一看,微蹙了一下眉头——
“吾皇万岁!
臣西夏自治州总督拓跋望有要事向皇上禀报!
臣治理西夏难以脱身,故一应主意由臣的叔父拓跋玉转达。
臣不敬,待得臣至京都再向陛下负荆请罪!
万望皇上能见拓跋玉一面!
拓跋望,敬上!”
武天赐想了想,拓跋望他知道,也见过,还是跟随父皇办差的时候……好像就是父皇临走前的某个日子。
拓跋望到了京都,在御书房里拜见了父皇,为的是、好像是他儿子拓跋常欢的事来的。
犹记得父皇苦口婆心和他说了许多,大致是拓跋常欢犯了大夏律法,按照吏部审理当判处三年牢狱……这两年已经过去了,再一年他那儿子也该出来了,他派了个人在这里等朕……
武天赐眉间皱得更紧了一些,他又不笨,瞬间想到了许多。
比如拓跋望知道他会来长岭山,所以早早派了一个人在山上等着。
也比如拓跋望派人求见自己,定然也是为了他儿子那事。
他眉间苏展开来,拓跋常欢那事不是个什么大事,会被判三年也仅仅是因为他冒犯的是父皇。
这是第一次有臣子来求他,武天赐对此有了一点兴趣。
于是,他在刘瑾的陪同下走了上去,并没有担心有人会对他不利,因为卓一行请了一位高手在保护他的安全,他就是宁思颜的父亲宁伐天!
宁伐天这老头不错,据说也是父皇的旧人,但这人从不干涉自己做任何事,以至于武天赐想任命宁伐天为禁卫统领也被拒绝了。
此刻宁伐天走在武天赐的前面,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剑。
他率先来到了这处亭子前,抬头一看,亭子上有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两个字:剑亭。
那就是曾经剑林修建的。
他抬步走入了亭子里,亭子里燃着一盏炉火,炉火上煮着一壶茶,石桌子前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正是西夏自治区的圣阶高手拓跋玉!
拓跋玉抬眼看了看宁伐天,瞳孔微微一缩,宁伐天也是圣阶高手!
“老夫不是来打架的!”
“老夫更不是来对皇上不利的。”
“老夫就是来给皇上传个话。”
宁伐天淡然而立,“交出你的剑,其余事,我不管!”
“好!”
拓跋玉取下了腰间的剑,递给了宁伐天。
宁伐天看了拓跋玉三息,站在了亭子的一侧,武天赐走了进来,坐在了拓跋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