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已经深了,周围也没有灯光,入眼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徐婉宁倒是不怕,悠闲自在地闭目养神,实则将神识探入了空间里奋笔疾书,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又一五一十地记录了下来。
她怕事情一多,记忆发生错乱。
钱凤英本来和徐婉宁相隔着一定距离,忽而一阵冷风吹来,吹的钱凤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许是做了亏心事的缘故,她总感觉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控诉她的罪行。
钱凤英下意识的看了眼徐婉宁,见对方已经闭上双眼好像睡过去了,顿时感觉愤懑不平,走上前,用脚踹了踹徐婉宁的脚。
“别睡了。”
正巧徐婉宁写完最后一个字,索性让神识出了空间,同时还不忘将两个防狼喷雾拿在手里:“有事吗?”
“陈力已经去找帮手了,等会儿人来了,你要是还不说,估计免不了一顿毒打。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怕啊。但我更怕我说出来以后,你们选择杀人灭口。毕竟,我只要活着,就会将你们伤害我的事情说出去,但我要是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了。糟糕,我怎么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钱凤英若有所思地盯着徐婉宁。
看着她眼底凝重的神色,徐婉宁知道自己的话还是对她造成了一点影响。
“钱姐,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你知道我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钱姐下意识地问道。
徐婉宁一一道来:“我父亲是京市军区的首长,我爱人也在京市军区,如今是连长,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又会升职了。哦对了,我哥哥也在京市军区。京市军区的另外一位首长是我爸的挚友,从小将我当亲闺女对待。”
“我大伯是……”
徐婉宁选择性地说了几位家人的工作,全是拿出去能独当一面的存在,听的钱凤英一愣一愣的。
她刚才倒是听陈力说了,徐婉宁这位同志的身家背景不简单,没想到竟然如此雄厚。
不论哪一位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啊。
难道说,真的要了结了徐婉宁的性命才行?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脑海,钱凤英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钱姐,那天晚上偷偷跑进我的房间,偷了我笔记本的人,是你吧?”
之前徐婉宁一直以为是男同志进了她房间,因为在夜色当中,那人的背影很符合男性的几个特征。
但她当时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女生宿舍有一扇铁门,男性基本上进不来。
而且钱凤英的身高超过一米七,再加上虎背熊腰的,在夜幕当中的剪影,看起来确实符合男性特征。
再加上,徐婉宁的笔记本是从钱凤英那儿拿出来的,所以她才断定,拿笔记本的人是钱凤英。
钱凤英用沉默回答了徐婉宁的问题。
“钱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明明陈力也能做的事儿,为什么非要将你支在前面?不论是之前偷笔记本的事情,还是今天去绑架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