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老臣,岂能因畏惧而不作为呢,那样老夫又岂能对得起先帝的恩情?”杨士奇痛心疾首道。
杨荣道:“忠心报国自是没错,可咱们也得讲究法子不是,今日这局面新皇帝明显是恶了顾大人才做出了如此的举动来,这会儿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切不可火上浇油,你堂堂首辅,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又岂能公然与新皇帝唱反调?”
“老夫这那里是唱反调,我这是为朝廷保留忠臣?”杨士奇说着语气加重了些,若不是新皇帝给顾佐的旨意太过匪夷所思,引起了群臣的争论,就杨士奇此时的声音,难免会被人听到,可即便是如此,两人争论的神情,还是被不少官儿看到了,疑惑的朝这边张望,杨峥位于杨士奇的作则与两人的言语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情况不明,不好说什么。
杨士奇似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了些,这时压低着声音道:“老夫还是那句话,身为臣子决不可因怕而不作为?”
杨荣道:“东里兄我杨荣其是怕事之人,我是想告诉你,有些事可以用更稳妥的法子来解决,就说眼前吧圣上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如何能分辨得出什么是忠,什么是奸,况且古往今来,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忠义**恶,都不是从表面就能看得出来的,你我这等半百的老人都不敢说能分辨,你还能指望一个九岁的孩子分辨出忠奸么?”
杨士奇嘟哝道:“有什么难辩的,言而见用,终身无难,臣奚死焉?谋而见从,终身不出,臣奚送焉?若言不用,有难而死之,是妄死也;谋而不从,出亡而送之,是诈伪也.故忠臣也者,能纳善於君,不能与君陷於难。这个道理圣人早就说了?太子自幼饱读圣贤书,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退一步说,就算皇上不明白,宫中的孙太后,太皇太后都是明白人,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说到底你是怕得罪了皇上而已?”
对此杨荣苦笑了声也不辩解,望着杨士奇道:“我杨荣怕不怕旁人不知东里兄还能不知道么,纵然如你所说孙太后、太皇太后都明白这个道理,可那又如何,你堂堂首辅出来驳了皇上的脸面,不说孙皇后就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未必就支持你,她老人家再如何不喜欢太子,太子也是他的孙儿,自己的孙儿受到群臣的欺负,你说说看她老人家会帮谁?”
杨士奇愕了一下,杨荣的话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当初何尝不是如此自己的儿子在乡间的恶劣行状,所在府县及巡察官员早已耳闻,只是投鼠忌器,不便下手。可他却蒙在鼓里。终于有人便将杨稷“暴横”乡里的实情告诉他,他听后大吃一惊,旋即又“反疑之”,不相信儿子会犯下如此大罪。照说,既然怀疑此事真假,就应该派人或责成当地官员进行追查,可他却只是写信给儿子,说有人反映你在乡间胡作非为,望你检点自己,“果然,即改之”。言下之意,是说如果真的如此,就不要再犯了。这就像今天某些官员包庇犯事的子女亲属一样,来了一个既往不咎,下不为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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