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淡淡的看了杨峥一眼,并没有立即应答,而是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大人断然不会这么做?”
杨峥道:“何以见得?”
徐朗缓缓道:“从大人如此苦心对待戴凤年等人足以看出端倪来?“
“哦,是么?“杨峥回头看了一眼徐朗,对方的眼里一副你的把戏我早已看穿的嘴脸,差点没让杨大人扑上去打人了。
好在徐军事倒也知趣,知道这位杨大人的脸皮在外面是厚如城墙,可在自己人的面前可是薄得很,还容易暴怒,弄不好还有无妄之灾,哪还敢多看。
“这是给他们一点教训,本官好歹也是堂堂二品命官,倘若被他们欺负到头上不做还不给出反击,岂不是以为本官是好欺负的,这等风气若是一旦开了,那日后岂不是阿猫阿狗都敢对我胡言乱语,那本官在苏州就不用公务了,每日应付这些弹劾的奏折就足以把我累死?”
徐朗淡淡一笑道:“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这么多年了大人的风格还是没变?这次金家戴凤年怕是完了,杀鸡给猴看,动作不免大了些?“
杨峥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动作不大不行啊,苏州刁民太多,就是一个金家都这么难对付,动作再不大点,怕不好收拾啊?”
徐朗嗯了声道:“那倒是,“治乱世。用重典;治乱军,用严刑。”孔子诛少正卯,虽然不合情理,但权术奸诈,却因这一刀而使得权臣畏惧,市井安然;孔明于挥泪斩马谡之时说:“昔孙武所以能制胜天下者,用法明也,今四方纷争,兵交方始。若废法何以讨贼,不明正军律何以服众?”这就是平乱与治乱的权术,是杀鸡儆猴的妙用。人是神秘的,社会愈复杂,愈见机巧奸诈,各有主张,各行其是,如不限制于一个范围,必至正邪莫辨,人欲横流。所以乱世英雄多,盛世英雄少,就在于范围限得紧不紧。古时的所谓“英雄”越多,对国家对社会越不利,常言道“孝子不生慈父之家,忠臣不生圣君之下”,“英雄”者,等于枯木中的蛀虫也。这等人贪婪暴戾,好乱成性,或谣言chang乱,或患连zao反,总之惟恐天下不乱,乱就民不聊生,民不聊生就可以实现他的企图,象补锅的师傅一样,先把锅子裂缝敲宽了再来施补手术,越敲得宽越显出技术超群。试看中国历史,哪一个朝代不是把锅子敲破了再来补?为了要巩固社会秩序,安定人民生活,对于这批作乱的人,应予严惩痛处,借几个人头教他们瞧瞧。这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泪涟涟”的攻心战术。去一个金家,费了一个戴凤年动作是大了些,颇有几分杀鸡焉有牛刀,但用得好牛刀杀个鸡倒也没什么坏处?”
杨峥道:“可不是么,率数未服者以对敌,若策之不行,而利诱之,又反启其疑,于是故为自误,责他人之失,以暗警之。警之者,反诱之也:此盖以刚险驱之也。或曰:此遣将之法也。统率不服从自己的部队去打仗,如果你调动不了他们,这时你想用金钱去利诱他们,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正确的方法是:你可以故意制造些错误,然后责备别人的过失,借此暗中警告那些不服自己指挥的人。这种警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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