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针对江南官户多、优免户多,转嫁赋役十分严重的现象,杨大人在推行“一条鞭法”时,尤其注意均平赋役,制定《钱粮册式》、《均徭册式》,减轻农民负担。同时,认真严治刁讼,平反冤狱。时人评曰:杨大人抚江南九阅月,“而天下财赋之原,肃然一清”。通篇文章提起自己多大数十处,即便是况钟这样的清官,看到这样一篇辩解的文章也不由得脸上一热,心道:“世人都传杨大人脸皮够厚,往日还不信,今日一见果不奇然,这等自吹自擂的文章都敢写出来,若没有点厚脸皮的功夫,还不敢写出来,不过嘀咕归嘀咕,与这篇文章况大人也不得心生佩服,文章并没有做出诸多辩解,而是以为寻常人的口吻写出了自己与苏州的所在所为,即便是赞扬也多是借用他人之口,并不直接有自己来赞扬,再者文章所说莫不是针对苏州眼下的各种弊端,做出种种说明,若不是深入其中,谁又能说得如此深入,单凭这一点,就狠狠扇了那些巡按的嘴巴,用杨大人的话儿说,苏州难治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你戴大人也不是做一日两日的巡按,为何不见你戴大人的奏折呢,偏偏我来巡抚苏州,你便跳了出来,其中莫非有猫腻不成?
这话儿就太狠了,况大人自问便是他这等心头坦荡之人,也忍不住问一声:“戴大人这其中真的有猫腻么?“
当然了这种想法况大人也只是放在心头意yin一下,未必敢拿出来,不过疑问仍在,这就是杨大人的用意,吃不到羊肉,却惹了一身羊骚味,就这样骚着你?
比起这个,下面才见真章了,与先前理直气壮的口吻,下面就多了几分委屈,几分不满了,文章说,他在巡抚期间实行的虽然只是局部的改革,但已经触犯了江南官绅的利益,因此遭到他们大肆攻击和极力反对,纷纷指责他“第一不知体”、“不识时务”、“不近人情”、“管闲事”,甚至投匿名信,进行威胁。不仅如此,他们还和朝廷内部的一些人上下勾结,“共思逐公自便”,千方百计要把他赶走,以便改变他所实行的政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倘若人人都如况大人一般坦荡,又何惧他的局部改革呢,这同样是一个陷阱,短短几句话把自己的委屈,牢骚全都说出去了不说,还顺带给百官留下了一个罪名,你们这么反对,莫非也是有猫腻,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偏生让人反驳不得,甚至让人不敢说什么,因为人家说了,你若跳出来反对,那便是有猫腻,在这个做官做名声的时代,那个官儿不想自己有着清白的好名声,即便是没有,也要想着清白靠一靠,一句猫腻足以让百官不敢多言,便是那些自命清流的御史言官,若想就这事儿上做文章,也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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