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国公那边则对建文帝一肚子火,恨不得抓住了整个杀父仇人好好骂上一通才好,对于徐辉祖的一脉忠于建文帝很是恼火,双方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舒服,本是亲兄弟的两家人,愣是没了往来,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都不关注,比如北京的国公爷还是关注自己弟弟是不是混得好,而北京城的弟弟,则关注着南京城的老哥是不是落魄了,双方存了这个心思,大有暗暗较劲的意味,但北京才是大明的都城,天下四方汇集之地,加朱棣这一脉承受徐辉祖莫大的恩情,少不了要补偿,在政治地位上可就南京的高得多,永乐下西洋,天下富庶,念及昔日的功勋,皇帝是年年大笔的赏赐,还有一笔又一笔的俸禄,无论怎么看都是发达之相。
而徐辉祖这一脉可就没那么好了,南京是个吃干饭的地方,俸禄少不说,关键是朝廷不待见他们这一脉,各种赏赐与他们无缘,仅靠着那点俸禄、田庄,可养活不了府上里里外外上千人,日子算是过得紧巴巴的,无论是怎么看,都比不过北京城的哪一位。
本来么,一家人,相互帮衬下,也不至于落得这么凄惨,可两家多年不说话,让身为长子的徐显宗去低这个头,着实有些丢面子,不说他不答应,就是府上蔓延下来的千余人也不会答应了,可不答应这一干人等就只能吃干饭了,就在要不要低头的时候,朱权派人找到了他,准确的说是给了他一条发财之路,不在北京有不在北京的好处,一来这南京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凭着徐家的名头,用心去做点什么,还是有所成就,二来,徐家的大本营还是在南京,这么多年的经营,名下还是有些产业的,在这几年的经营下,日子是越过越好,这几年得宁王的指点,他们开始将目光看上了海上,其目的地就是日本诸岛,这些地方相邻不远,是中国生丝及各种纺织品、日用品的主要市场。“大抵日本所须,如室必布席,杭之长安织也;妇女须脂粉,扇漆诸工须金银箔,悉武林造也;他如饶之瓷器,湖之丝棉,漳之纱绢,松之绵布,尤为彼国所重”。生丝价格国内约每担六十银两,到日本可卖到五六百银两,毛利达十倍。从日本输入中国的有:“互市华人的货物有金银、琥珀、水晶、硫磺、水银、铜铁、白珠、青玉、苏木、胡椒”以及土产、海货等,这些东西十分好卖,这几年全靠这些走私,让他们的产业一天一天的壮大,在偌大的金陵城,已被人称金陵第一富人,若不然靠着那点俸禄,哪能过上这等花钱如流水的日子,就是桌上这一桌地道地苏州菜肴,他们未必能吃得上,出于这份感激对宁王自是心存感激,平日里也没少孝敬,两人通力合作,竟也将这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可就在这月前,情况有些变化,先是宁王不断让人送来信儿说让他最近收敛些,再者就是告诉他,天下必有一场雪灾,让他早做准备,尤其是粮食之类的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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