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家二公子,他今日一早得知锦衣卫抓了自家大哥,心头就觉得这是姓况的再借机报复,所以一路跟着去了,本以为姓况的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哪想到姓况的竟一点脸面都不给,不但当众打了人,还抓了人?这种事情从他出生的时候,就不曾看过,对于金家来说,这绝对是奇耻大辱,再细听况钟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这分明是想要对金家下手啊,他自问自己没有对付况钟的本事,往日指望大哥,如今大哥被抓,只能靠老爹了,所以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一头冲进了书房。
见老爷子没反应过来,金二公子又将大哥被打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这其中少不了要添油加醋,金老爷子听完二儿子的叙说,仍一脸的不相信,反问道:“你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金二公子有些哭笑不得,干脆加重了语气道:“千真万确的,大哥屁股都被打开了花,连右边的胎记都打不见了?”
金老爷子冷哼了声道:“这姓况的还真不知好歹?”
“何止不知好歹,根本就是冲着我们金家来的,大哥不过是弄错了田契而已,他姓况的审清楚不就是了,大不了我金家不要那点田便是了,若是还觉得我们亏了孙家一家人,大不了我们做些赔偿便好了,可那姓况的根本容不得我们这么做,当众说金家谋取他人田产,还当众打了大哥四十大板,这哪是打大哥的屁股,分明是打我们金家的脸嘛,他姓况的是借此告诉苏州百姓,他是连我们金家都敢不放在眼里的,金家大公子他想打便打,想抓便抓?爹爹再不出手,人家就欺负到金家门口了?爹爹难道看着人家在我们金家人头上拉屎拉尿么,若是爹爹不敢,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金老爷子心头虽气恼,可得知自家儿子只是屁股开花,并无大碍,心头稍定,随即开始埋怨儿子起来:“你说你们,招惹谁不好,偏生去招惹姓况的?如今姓况的任了苏州知府三年,三年兴修水利,断刑狱大获百姓信任,如今三年已过,正是他要发力的时候,你们却正正的一头撞上。以姓况的秉性,抓住了你们的把柄还不得好好惩戒一番。
金二公子大叫道:“我们并未犯下什么罪行,只不过是弄错了田契而已,大不了我们金家不要那三十五亩良田便是,我们成全了姓况的青天之名,他不感激我们到也罢了,为何抓着我们金家不放,再说了大哥也犯什么大罪,姓况的抓人也就算了,没道理这样拷打他罢,屁股都开花了?爹爹你就不心疼?”
金老爷子哼了声道:“心疼时候,若不是你们平日不知收敛,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姓况的也不会抓着你们不放,苏州是繁华之地,在这里集聚的地主豪门,王侯公孙可不少,我们金家虽有些声望,但总比不了他们吧,姓况的要大户富户退田,该去找他们才是,为何苦苦追着金家不放,说到底还不是你们平日里太过张扬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是没道理的,你说姓况的没道理,其实这道理可大了,身为苏州知府,替朝廷牧民一方,打几个人,抓几个大户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再说了姓况的素有青天之名,大了你,骂了你,就算是杀了你,旁人也不会说他的不是,要说也只能说到金家,再者,你们这些年也能折腾了,什么苏州周处,余杭西门庆,你听听这都是好人该有的名头么,周处就不说了,那西门庆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比我清楚么,打了你那还是轻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