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仗着家势欺压百姓,以卑鄙手段,谋夺百姓田产,这罪名还轻了么?”况钟道。
金公子仍争辩道:“你以偏概全,卖给我金家良田的百姓,不说一万也有八千,偶有一个两个疏忽也情有可原,大老爷若觉得我们金家亏了百姓,大可做些处罚便是,我金某任罚,可大人任由百姓来高官,摆明了是要与我金家过不去,趁机刁难金家,此举非为官之道?”
况钟冷笑了声道:“为难金家,你错了,所谓一叶而知秋,这孙家一案看似偶然,实则是金家有意为之,本官不得不对金家田产有些怀疑,本官身为苏州知府,替朝廷牧民一方,保一方百姓平安,如今金家有此等恶劣行径,着实让本官不得不怀疑,既有了怀疑,自然有权过问,而田产一案关乎百姓,本官让百姓来告官实乃情理之中的事情,何来趁刁难之说?这一点我相信在场的百姓都可以作证?”
场上的百姓也都是傻子,这会儿那看不出况大人的心思,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谁都看得出金家绝对是一头肥羊,而且是全苏州城最大的肥羊,往日迫于对方的气势,不敢靠前,如今有人为其作主,哪还不上去咬上一口。
“我们愿意作证!”众人纷纷喊道。
金公子愣住,还要再狡辩几句,忽听得况大人脸色一变,拍案大喝:“左右何在!此人谋夺孙家十七口人良田事在先,拒不服法在后,如今还肆意扰乱公堂,数罪并发,来人啊,先打二十杀威棍!略作惩罚?”
金公子尚未反应过来,即刻被人放翻,听得几声呼呼声,两根杀威棒雨点一般落在了屁股上,一阵剧痛从屁股上传来,忍不住大叫出声。
围观的众人先是微微愣住了,似有些不敢相信,金公子是什么人,是苏州的西门庆,为人作事机深诡谲,又放官吏债……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揽说事过钱,是三害之一的周处,家里还有一个做尚书的老爹,这样的人是没人敢抓他来审案的,是没人敢要他退田的,可如今他被况大人抓到了大堂,该退的田也退了,就是现在,他也被人按在地上,扒拉了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pi股,接受杀威棒的伺候,往日众人觉得这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人天生锦衣玉食,可有人终日为吃喝奔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到头来还是吃不饱,睡不暖,可今日他们看明白了,什么人到了况大人这儿都是一样的,任你是王侯公孙也好,王侯将相也罢,只要犯了王法,一样可以被人按在地上,扒拉了裤子,用杀威棒伺候,别无分别!“这样的场面,百姓还是头一次看到,但他们相信只要眼前的这个青天老爷还坐在苏州这块青天下,这样的事儿绝对是越拉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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