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回去就听得主母对丫鬟说,钱家家法甚为严,加上也没那个男人在家,草民又长成十七岁,嫌疑之际,也该就打发出去,另换个年幼的小厮答应,岂不尽善。只为得从小走使服的,且又粗蠢又老实“草民听得登感失望,心头也不想走,对支助的法子越发觉得有这个必要。
好在主母自问立心清正,不想到别的情节上去,所以因循下来,这事儿也只是与丫鬟说说,并没有这么做,草民才放下心来,当晚,草民好生准备了一番,退去了衣衫,然后敞开着房门,就这么睡了下去。
心头记挂,便也没睡着,既盼着主母能前来观望,又想着主母不来才好,如此这般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天似是很晚了,草民听得动静,跟着便见了亮光,草民心头欢喜,斜眼看了一眼,但见漆黑的夜色里,主母同婢秀姑点灯出来照门,见得草民身仰卧,骂:“这狗奴才,门也不关,chi条条睡着,是什么模样?”叫秀姑与草民扯上房门。又骂了几句,虽不好听,但也没见主母把草民怎么样。
草民担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本有些担心,可见主母并没有如何呵斥,心头也就放下心来,对支助的主意就多了几分期盼。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点头,虽说这得贵有点西门庆的无耻,但身份地位显然是不如西门庆,胆子自是不会太大,这事儿若是钱夫人当真是耐得住寂寞,只需第二日,叫得贵来,说他夜里懒惰放肆,骂一场,打一顿,刘得贵一个护院,自不敢在胡来。
但偏偏钱夫人不仅深夜来看他,还对他如此作为毫无怪罪之意,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主母是动了心思,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就在众人嘀咕之机,听得刘得贵继续说道:“草民见自己如此行径,主母并没有责骂,又想起了支助的话儿,心有暗喜之余,胆子也就大了几分,第二日依旧如此。
如昨晚一般无二,草民迷迷糊糊之际,再一次听得响动,如昨晚一样,还是主母与丫鬟一通前来,在门前见草民如此,主母又骂道:“这狗才一发不成人了,被也不盖。”骂完了,竟是叫秀姑替草民把卧单扯上,莫惊醒草民。“
众人听得明白,此时这钱夫人是有些动情了,若非丫鬟在旁,指不定做出什么苟且之事来。
“有了两日的经验,再想主母的语气,草民也觉得主母有这个心思,所以单子越发大了些,依旧这么做!一如前日,还是那个点,那盏灯灯笼,只不过这一次是主母一人来,站在门前看了看,也不知想什么,许久才去。“
话儿说到这儿,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纷纷将目光看向钱夫人,那钱夫人虽躲在得贵的身后,但府衙就这么大的一块地方,数十双眼睛看来,又能躲到那里去,一张粉脸愣是涨得通红,只恨不得此时此刻地上有一条裂缝,就这么钻下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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