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儿本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想支助一点都不信,还说草民夸大其词,草民为了表示清白,赌咒发誓,可支助就是不信,还说非得他自己看了才算数,草民一时脑热,便答应让他看上一眼,好让他死心。
正好,夫人要做些法事,草民便告诉了他时辰,让他次日混入其中好好看一看,好证明我所说飞虚,这一日,丘大胜请到七众僧人,都是有戒行的,在堂中排设佛像,鸣铙击鼓,诵经礼签,甚是志诚。丘大胜勤勤拜佛。夫人出来拈香,昼夜各只一次,拈过香,就进去了。支助趁这道场热闹,几遍混进去看,再不见夫人出来的。又来找我,说草民欺骗与他,草民自是不服,便有撮合了一下,到第三日,约莫昼食时分,又踅进去,闪在槅子旁边隐看。见那些和尚都穿着袈裟,站在佛前吹打乐器,宣和佛号。香火道人在道场上手忙脚乱的添香换烛。本家止有草民,只好往来答应,那有功夫照管外边,就是丘大胜同着几个亲戚,也都呆看和尚吹打,那个来稽查他,就这般躲到了大半夜,才见夫人出来拈香,支助看得仔细,才信了草民的话。
可这一面却让支助念念不忘,还想再看。
可这一夜是法师最后一夜,草民自是不答应,但禁不止对方的恳请,便有让他看了一回。
这事儿只是一个打赌的事情,草民也没在意,却不想又过了一日,支助又来了,我道他又要看夫人,心有怒色,正要呵斥与他,却不想他来请草民喝酒,草民自幼在家中被娘亲拘管得严,何曾尝酒的滋味,难得有人请我喝酒,自是去了,三杯酒汤落肚,便觉昏醉。支助乘草民酒兴,低低说道:“得贵哥!我有句闲话问你。”草民不知他打什么主意,带着酒意也没在意,便道:“有甚话尽说。”支助道:“你主母独自一人在家已久,想必风情亦动,倘得个汉子同眠同睡,可不喜欢?”
从来寡家女子挂着男子,只是难得相会。你引我去试他一试何如?若得成事,重重谢你。”
草民一听顿时大怒,骂道:“说什么话!亏你不怕罪过!我主母极是正气,闺门整肃,日间男子不许入中门,夜间同使婢持灯照顾四下,各门锁讫,然后去睡。便要引你进去,何处藏身?地上使婢不离身畔,闲话也说不得一句,你却恁地乱讲。”
众人听到此处,纷纷点头心道:“这护院虽五大三粗,倒也是个有些骨气之人?而那支助就不是个东西了,趁人家丈夫不在家,娘子美貌,便动了龌龊的心思,着实不是什么好人?”众人嘀咕,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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