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山河快步走进三堂,捶胸行过礼,小声说:“爷,有件事不大也不小,小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中易眯起两眼,看了看廖山河,淡淡的说:“你可曾问过李潇松,哪些事儿该禀报,哪些事儿该装糊涂?”
廖山河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他哪有时间去问李云潇,既然李中易的语意不善,他干脆实话实说了吧。
“爷,竹娘子要调女兵出门训练,因人数超过了一个都,小的未奉您的军令,不敢擅自放出府门,故……故……争辩了几句……”廖山河显得很不安,站在堂下扭扭捏捏的,仿佛身上长满了虱子一般。
李中易一听就乐了,这个廖山河狡猾狡猾的,他明为禀报大事,实际上是来表功的。
廖山河看着憨傻,其实比李云潇精明何止两倍以上,要不然,李中易也不会提拔他率领第三军。
俗话说的好,兵熊只是熊一个,将熊肯定熊一窝。
李中易观察许久后,任命的一军之主将,全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只是精明的角度有所不同罢了。
条令中明文规定,统帅所在的中军,凡是调动一个都以上的兵马,除了原有的身份腰牌之外,必须出示李中易签押的手令,由同签书军法司事以上的高级军法官监督执行。
只是,竹娘一直率领的女兵,并未明文纳入近卫军的编制序列,受不受条令的约束,尚在模棱两可之间。
以前,李云潇任近卫军都指挥使的时候,将竹娘手下的女兵,默认为李中易的内宅侍婢。
李云潇身兼李家大总管之职,管辖李家内宅的侍婢,既名正言顺,又天经地义,也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然而,李中易只是委任廖山河为近卫军副都指挥使、检校都指挥使,并无老李家的后宅管理权限,这事也就弄拧了。
李中易的中军附近,阿猫阿狗都有资格随意调动兵马,哪他还睡得着觉么?
廖山河坚持执行条令上的调兵规定,不仅没错,必须有功,应该大大的夸奖。
只是,竹娘调动女兵出去训练,虽无条令明文规定,却也是李中易早就吩咐过李云潇的不成文之习惯。
廖山河跑来表功,这就提醒了李中易,老廖和李云潇的交接过程中,一定出了纰漏。
“晓达,你做得很对。只是,你应该当时就来禀报,而不是等事过境迁之后,再来讨我的赏。”李中易似笑非笑的望着廖山河,轻描淡写的说,“你且耐心的训练好近卫军,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再放你出去独领一军。如果,你觉得近卫军不适合发挥你的所长,讲武堂那边恰好缺一个教导大兵团作战的教官,我看你的条件已经完全具备了。”
廖山河就知道小把戏根本瞒不过李中易的眼睛,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丝毫也不害怕的拱手说:“爷,瞧您说的,军中谁不知道近卫军出身的将领,前途简直是无量。小人的脑袋又没给门夹了,岂能如此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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