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哪个没有老的时候。”她能看得开。
“小姐才三十出头,哪里就是老了?”
渔阳轻叹,“只要活着都会老的。”只有早早离开的才能一直保持着年轻时的样子。
明月本不想接她的话往下说,又怕她把话闷心里更加难受,“小姐,是不是又想起了容王爷?”容王爷刚没的那两年,小姐是想起一回就暗地里伤心上一回,这两年看着刚好一点,怎的今日又想起来了,“听家总说病中多愁思,但小姐也该看开些,如今郡主要定亲,容王爷天之灵看到想必也是为她高兴的。”
渔阳镜中瞥她一眼,“哪里就惹这么多话了,这些年该想通的都想通了,该放下的也放下了,只这几日,许是云止要定亲的缘故,昨夜里梦见他,依稀还是咱们南山镇的家里,他还穿着裁的那件竹青色薄衫子,就站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下,家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就他一个那里,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看着心里怪难受的。”
想起往日的种种,这话说的明月也止不住有些心酸起来。
“他以常说要留着山上的果树,等云止出嫁时,就给她打橱柜做嫁妆,他还说会给云止挑个好夫家,如今云止及笄,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可他已然不了。”世事无常说的也就是这样了。
“小姐且宽心,皇上赐的这门婚事也是极好的,陈国公显贵之家,这位陈家大公子更是德才俱佳,连王爷都是夸赞过的,郡主嫁过去定然不会受委屈的。”
“恩,早饭后陪给他上柱香,云止要定亲了,他这当爹爹的,也是该知会他一声。”容槿去世后入葬了帝陵,他们无法时时去祭拜,就家里的小祠堂里给他供奉了一个牌位。
上午又去和云止说了会子话,同她一起用了午饭,今日雪是停了,但风还是很大,渔阳出门被风一吹,头越发疼了,喝过药午后就回屋歇下了,半梦半醒之间,听缓步靠近,“什么事,明月?”她本也没睡安稳,凡有一点动静就醒了。
明月满面喜色,“是好事,小姐,两位小王爷过来了,上午小姐还担心来着。”
渔阳心里也欢喜,“哦,什么时候入京的?”
“说是昨个儿夜里,今天一大早去宫里给太皇天后,皇太后和皇上请了安,太皇太后留了午膳,他们一出宫就来这里了。这又是将近一年没见,两位小王爷长的越发好了,都有个大样子了,等他们议亲的时候,怕是多少王公小姐要急得寝食难安了。”
“他们的亲事,怕是太皇太后和皇上那里早有打算。他们还大厅里等着吗?这就去瞧瞧。”渔阳说着就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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