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的水源怎么会没的?”血月鹰翔狠狠地扯了扯衣领。
酷暑闷热,本就令人坐立难安。
加上前面大军攻城屡屡受挫,西凉将士死伤惨重士气低迷,现在后方又出了差子。
这个大名鼎鼎的草原之鹰也难免有些心浮气燥。
亲卫们面面相觑,没人吭声。
这几年草原深处的水源要么缩小要么消失,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血月鹰翔问他们,他们该问谁去?
“洛夕人试过排塞疏通没有?”血月鹰翔又问。
“少族长,其实去年洛夕部族就已经名存实亡散了。”
之前西沫押送粮草不力,族人赔了一大堆牛羊,甚至连草场都少了好几块。
后来族里的各处水源又一直被东进的大军所占据。
没了牛羊没了牧场现在又没了水源,许多洛夕人出去放牧,放着放着就连人带畜牧都消失在茫茫草原里,从此不知去向。
“散了就散了。”血月鹰翔丝毫不关心洛夕的生死,“那大军清过水源了?是堵了还是水彻底没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桉,只是不想相信而已。
亲卫也明白这点,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水源没了。”
干!
血月鹰翔骂一声,又狠狠地扯了扯衣领。
好半晌过去他才冷静了下来,连连感叹。
“没想到洛夕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中小部族居然掐住了我们的脖子。王庭是怎么打算的?”
亲卫们脸色尴尬,“少族长,王庭的计划就不是属下能随便打听得到的。”
“那还不快派人去问我父亲?”
当初草原王的想法很诱人。
整个草原全员东进,后为代子孙占下云垂这个庞然大物。
可惜事与愿违。
西凉大军东征已经快三年。岩陲要塞和砥石城就像两个打不死的小强,西凉人付出巨大代价后却依然毫无建树,至今还卡在奔鹿和定西郡无法前行,更是迟迟看不到富饶的云垂腹地。
可以说现在上至领兵将军下至赤脚小兵都心思浮动。
特别是作为主力的安吉尔和血月部族,自己的儿郎一再战死沙场,草原王的主力却依然呆在王庭不动。
两族的族长不免想得有些远。
是以现在到底是继续进攻还是撤退,血月鹰翔也有些摸不准了。
亲卫们更是踌躇,“少族长,砥石城和奔鹿之间现在有两道卡子,一是岩陲要塞二是盈灵军团。我们的传令兵伤亡突然变得很高。消息传送起来有些困难。”
“胡说八道。”血月鹰翔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砥石城以西除了几座小山,几乎都是平地。过了两国边境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无遮无拦的地方可谓处处是路,单枪匹马的传令兵们随便寻个没人地方便可以进出草原,传递消息怎么可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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