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正好落山,暮色飞快地罩笼过来。其他的鹰鹄拼命赶到时,差不多已经成了睁眼瞎。
它们在北边绕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找不到两匹马藏在哪。最后只能无奈地返回了部族。
安吉尔部族,中央大帐。
砰!
安文康脸色漆黑,重重拍了一巴掌前面的桌子。
“所以我们刚刚没了一只顶尖的鹰鹄?而你们却什么也没发现?”
满帐篷的安吉尔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个个沉默不语,心里疼痛如绞。
部族里是养有不少鹰鹄,但真正好用的也就四只。
其他的不仅持久力不行,还分不清敌我。
说来它们倒是警醒。
只要发现地上有动物在跑,那怕是只野兔,都啾啾叫个不停,令人烦不胜烦。
要是它们一出声就出动骑兵搜寻的话,估计到头来只会累死担当护卫的族人。
“刚才谁带的队?”安文康压下脾气。
查良杰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族长,是我。”
安文康点头,“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
他道:“我记得你小子的坐骑不错,三四十里的距离赶不上可以理解。难道还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族长。”查良杰一脸的苦逼:“部族北边三四十里的地方正好是座小丘。虽然不高,但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属下真的看不见。”
再说了明知前面有敌人,他的坐骑虽好,却也不敢独自往前冲。
哼!
安文康一瞪眼。
查良杰汗顿时流了下来。
“族长,不过属下真真切切看到了有个人骑着匹金黄色的马。他在小丘顶上一箭就射下了天上的顺子。”
“这么厉害的箭法?”安文康脸色更是严峻,“那人是光头还是长着头发的?”
查良杰不敢多想,直接道:“光头!”
其实上双方距离太远,就算他把眼睛睁暴也只能依稀看到一人一骑的影子。
至于对方长没长头发,那就真分不清了。
不过查良杰长期担任安文康的护卫,知道族长心里忌惮什么,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安文康隐隐松了口气。
他朝那些一起往北追的护卫望去。
护卫们齐齐打了个激灵,纷纷开口。
“族长,您知道属下的眼晴最尖了。百步外可以看清一只蚂蚁。查队长没说错,那人确实光着个脑袋。”
“就是。我们追过去的时候,那人的脑袋正好反着夕阳光,差点晃花了属下的眼晴。”
……
安文康没再听下去。
“吩咐下去,所有十二岁以上的族人时刻打起精神,按族里先前的规划盯好自己周边。特别是围墙还没修筑起来的南边和西边,更要注意外面的动静。”
“是!”众人领命。
“这几晚可能会有敌人偷袭部族。只要他们敢来,第一时间给我重重围住,绝不能放走一个。”
“我安文康倒要看看这伙人三番五次过来找麻烦,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查良杰与一众前去追踪的护卫相视一眼,纷纷垂下了头。
他动了动嘴,却是没敢发出声音。
“还有,”安文康重新看向自己的护卫,“明天你带两队人到北边好好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是!”查良杰应下。
北边。
任宁挠了挠头。
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洗头。头发里又是灰又是土甚至还有草,不时有些发痒。
他们巴滋巴滋啃着一只大鹰。
“这只鹰倒底活了多久?”雷二满脸的不爽,“肉太老了,嚼起来像块木头。”
任宁无语地摇了摇头。
那某个人怎么还吃得满嘴满脸都是油?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