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霍庆砰地拍了下桌子,爽朗大笑道:“我就在等你这句话了。”
出了镇国公府,任宁直接进了对面的忠勇伯府。
偏厅里,萧纲神情苦涩,穿得花枝招展,乍一看像只开屏的孔雀。
“他这是怎么回事?”任宁疑惑地问坐在一边憋笑的雷二和李荷白。
咳!
李荷白压低了声音,言简意赅道:“伯夫人院子来了媒人。”
任宁哑然失笑。
他侧耳听了听厅里的动静,见没有其他人,这才呵呵地笑着八卦:“是哪家的姑娘?”
“不清楚,听说只来了个媒婆。”
任宁恍然。
想想也是。如果屏风后面有姑娘在偷偷相看,那雷二和李荷珠就不会呆在这里,免得喧宾夺主。
“萧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昨天你才回府,今天媒人就上了门。估计伯母心中早有了目标。”
任宁语重心长地笑道:“你要是心里有中意的姑娘,赶紧告诉你娘。否则就来不及了。”
切!
雷二和萧纲熟,啧啧地摇头:“老任,你就放心吧。萧二公子一心一意想保住他伯府的爵位,哪有心思想东想西。没准什么叫姑娘都不懂。”
“你以为我是你啊。”萧纲哼哼地翻了个白眼。
去年参军之前,在帝都谁不知他萧纲人称浪荡公子。
虽说这污号极有可能是他大哥为了败坏他名声而故意宣扬出去的。但无风不起浪,萧纲也绝对不是什么纯洁正直的小郎君。
“听将军说去年岩陲要塞送灵回乡时,有个云中郡的姑娘一直对某个姓雷的人暗送秋波嘘寒问暖。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雷二咯嘣咯嘣地啃着豆子,恍若未闻。
“哦?还有这事?”李荷白则竖着耳朵听故事,一个劲地朝雷二挤眉弄眼。
咳!
任宁打断几人的掐架,“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好自为之吧。”
“是啊。”李荷白一下子想起自家孤苦伶丁的大姐,心有戚戚地点头。
任宁没理他,把赛龙舟的事说了说,问道:“你们要不要参加?”
不参加的话,过阵子还能安安静静回军营当兵。
要是参加了,难免会被有心人盯上,没准会拖入帝都这个权力漩涡里。
“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雷二和萧纲相视一眼,“当然参加。”
去年离开帝都时,他们就已经惹上了承恩伯府。此次回来参不参加都会被孙冶给盯上。
无所谓了。
再说了,作为星落军团的将士,他们怕过谁?
李荷白哈哈一笑:“我也参加。”
他本身就是镇南关的一员虎将,而且广信李家已经把橡胶生意作到了帝都,越作越红火。
等过阵子战报上的内容传开,军队和商队都趋之若鹜时,橡胶生意绝对会让不少人眼红。
届时就算李荷白想,也只能逃避一时逃不了一世。
任宁点头,心里并不意外。
“现在龙舟队还差十个人。减去我们四个,还差六个。老白还有雷二,你们去找下和我们一起押囚回京的将士,再挑几个出来。”
雷二和李荷白相视一眼,点头道:“包在我们身上。”
“将军,那我呢?”萧纲忙问。
“你啊,好好相亲吧。”三人哈哈大笑。
他们没有再理会愁眉苦脸的萧纲,齐齐出了忠勇伯府,径直回了家。
无论是任宁要去的工部尚书府,还是雷二两人要去的地方,距离永安胡同都有点距离,他们得先回去把坐骑带上。
此时的正厅里,盈盼正和个商人笑盈盈地谈着生意,见到任宁三人回来也只是利索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