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任宁马马虎虎教会雷二作裁判。
请示过副将,他骑上追风,准备和萧纲离开应山大营。
“等等,你们等等!”两人刚到大营闸门口,后来面突然响起雷二的声音。
任宁回头望去。
大营门口内一丈、外一丈各挖了两个大浅坑。浅坑里面装满了浓浓的海水,用来给进出的人或马消毒。
雷二掐着腰站在里面的水坑边,气喘吁吁地招手,“刚才忘了跟着你们说,南舒城的炒栗子很好吃。回来时老任记得帮我带点。”
“记得去雨前街上买蒜香生炒的那种。千万不要买其他街道的,别的都是小贩们偷懒直接用水煮熟后再炒的,一点也不好吃。”
任宁、萧纲和守卫大营门口的几个小兵呆呆地看着汗流满面的雷二,满脸的古怪。
“你他酿拔腿追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任宁骂。
三万多人的应山大营,占地宽广。
雷二来不及召唤奔雷,就那么心急火燎靠着两只脚一路飞奔过来,可不是一件轻松事。
“怎么?”雷二疑惑:“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这都不重要的话,什么重要?”
任宁两人一时无言以对,默默点了个赞后骑马北上。
傍晚时分,两人风尘仆仆地进了游击将军府。
“两位公子大年好。”满面春风的李管家迎了上来,和任宁两人寒喧了几句。
几个月前任宁他们到了南舒城,游击将军府就变了个大模样。
每天宾客出入往来不断,银子银票一车一车开进府里,又一箱一箱搬出去,最后变成各种各样的新式商品。虽然运往北边的货物一时半会还收不回成本,但附近镇南关的早就开始产生效益。
可以说这个年是李管家过得最舒心的一年。再也不用像往年一样担心府中的供给问题,甚至还隐隐成了南舒城各方巴结的对象。
唯一令他挠头就是大公子和大姑娘的婚事。
时光飞逝,眨眼又是一年,而整个游击将军府还没有第四代……
任宁也不客气,坐下后直接问:“管家,你家姑娘回来过年吗?”
李管家心里一喜尔后又是一苦,“回任公子,大姑娘并没有回来过年,但传有书信回家。”
说完,他跑回去拿李荷珠的信。
任宁摆手拒绝,“这是你们游击将军府的来往书信,给我作什么。”
最后他只要了盈盼写过来的信,同时把忠勇伯府的家书递给旁边扯着脖子的萧纲。
几家人选择了合作,虽然钱还没开始大赚,但南下北上时不免要兼职一下任宁和萧纲两人的邮差。
和上次一样,萧纲迫不及待地读着家书,而任宁淡定地吃着饭,依然没选择当面拆信。
到了客院安顿好,他才坐下来慢慢地读着信。
这回的信比上次还要多几页,盈盼事无巨细地述说着家中的情况。比如她的小红马又长大了些,家里哪几座阁楼重新修缮过,又多买了多少亩田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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