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文玉随后道:“赵兄,有什么好的去处?”赵明风道:“方公子因慕江南棋王之名,欲去田阳午先生府上拜会,切磋棋艺。我等四人,何不借些良机,捉一个大头,来付今日的酒钱,若有兴致,也可博它一彩,三位以为如何?”此言一出,不由令寒文玉、宋齐修、田心广三人各自一怔,惊讶地望了望方国涣,皆呈惑然之色。
那寒文玉、宋齐修二人倒能沉稳得住,惟田心广直白了些,此时不由笑道:“赵公子,你以为江南棋王是谁?什么人都能跟他走得上棋的,莫非自家的银子太多了,想让这位方公子分些与我们?”此话一出,寒文玉、宋齐修二人各自努了努嘴,没言语,赵明风见田心广出言不逊,立呈愠色道:“田公子,何出此言?辱我朋友!”
田心广也发现自家有些说过了头,讪讪地道:“赵公子,你们赵家与田阳午有世交之情,以此引见这位方公子与他走上一局,并非什么难事。不过那江南棋王田阳午一生中几无对手可寻,是当今天下响当当的一位人物,万一方公子不小心输掉了,到那时……”赵明风冷笑一声道:“那时我赵明风也自然赔得起银子,田公子若是无胆色,退出罢了。”
寒文玉见赵明风有不悦之色,生恐他一时斗气,下了巨彩,被田心广讨了便宜去,便道:“赵兄勿急,田公子讲得也不无道理,田阳午棋压江南,无人能敌。想当年广东有一位棋上高手,叫做刘梦奇的,自以为走成了国手之术,托了贵府的关亮二管家,引见田阳午斗棋。那刘梦奇却也不争气,被田阳午让先九星之位,棋终而不能占百子之地,还不是羞愧去了。想我江南一地,至今还没有人能走得过田阳午让先两子之棋。”说完,用目光瞟了方国涣一眼,以为方国涣不过是一名好棋的棋家罢了,来托赵明风给予引见江南棋王,是想抬高自家的棋名而已。忽见方国涣一旁泰然处之,不为自己的言辞所动,寒文玉心中不由微微惊讶。
赵明风这时道:“那是关亮管家私下接的事,家父知道后,对他训斥了一番,严令庄中上下,日后不得再介绍俗手去见江南棋王。而赵某的这位朋友方公子,乃是一位刚显世的国手,在下也是知深浅的人,知道该怎么做的,现在不过想乘机与各位讨一赌趣罢了。”
田心广一旁道:“如此最好不过,我愿与赵公子一赔十。”赵明风冷笑道:“好极!赵某奉陪。”方国涣见这几位大家公子,棋局未定,赌局先前,暗叹一声,摇头不已,自家只想见田阳午,对他们此举,也自无心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