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从曲宅内涌出来一大群丫环、仆人,拥着一位端庄的妇人急走过来。曲良材见了,忙迎了道:“嫂嫂怎么也出来了?”曲夫人疑虑道:“听曲发说,你大哥与曲宁儿回来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曲良材有些慌乱道:“大哥他……他在车里,嫂嫂自家去看吧。”曲夫人闻之,大为惑然,忙至车前看视,见曲良仪半卧车内,衣乱发散,目光呆滞,喃喃自语,已是神失意迷。曲夫人见罢大惊,忙进了车内,扶了曲良仪,颤声道:“相公!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曲良材不忍再看,忙吩咐那些丫环、仆人道:“快把主人与夫人扶到后院歇了。”随后朝方国涣、卜元、吕竹风三人,一拱手道:“三位,请家中说话。”引了三人进了宅院。曲良臣对一旁吓得发呆的曲宁儿喝道:“曲宁儿,你先给我进来。”那些丫环们扶了哭啼啼的曲夫人,仆人们背负了曲良仪,接着进了门内,车夫和马车、马匹自有仆人招呼安置了。
曲氏兄弟请了方国涣、卜元、吕竹风三人于厅中落了座,曲宁儿一旁胆怯地站了。卜元见了不忍,拉过曲宁儿道:“小兄弟,走了一整天,你也坐歇了吧。”曲宁儿不由得抬头望了望曲氏兄弟,自是不敢坐。曲良臣一挥手道:“曲宁儿,先坐了吧,回头我再问你话。”曲宁儿这才怯怯地坐了。有丫环献上茶来,曲氏兄弟请方国涣三人用了。
曲良材随后一拱手道:“事情来得太突然,有失礼之处,还望三位见谅。”方国涣道:“这也难怪,曲先生不必过于自责。”曲良材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家兄何以患上这般怪病,就这样回了来?还请方公子详明。”方国涣道:“曲良仪先生京城夺棋上冠,被册封为棋家的国手状元,棋名远播,天下共仰。两个月前,有一位太监,偶得了本妖书,在棋上习练成了一种鬼棋邪术,前去安国府皇家棋院拜访了曲良仪先生,并且对弈了一局棋,曲良仪先生不幸被此邪术扰乱了心神,而成疯癫之症。”曲氏兄弟闻之大惊,曲良材讶道:“家兄棋高天下,无人能敌,何以在棋上被人家反害如此?”
方国涣道:“此事已震动京城,成为了一大悬案,至今为止,还无人知道国手状元是在棋上被人算计了,多以为是他因所至。在下也只知曲良仪先生被鬼棋伤的原因,乃是棋境被扰,心神大乱,心之气力溃散耗竭之故。至于那太监如何能走鬼棋伤人,棋上怎么会生出这种伤人之力,目前还不十分清楚。”曲良臣惊异之余,怒道:“棋本雅艺,怎会生出这种事?定是那太监棋上不敌家兄,起了小人之心,施了旁门左道的妖法邪术,否则家兄不会被害成这样的。那个太监怪物现在何处?待我寻了他为家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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