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菊儿!”田阳午欣喜之余,摇头苦笑道:“没想到她至今还念着田某,当年把她气走,实为田某的不是,能见着这本书,死而无憾了。”
方国涣见了,感慨道:“昔日见菊花夫人时,话语自流露出对先生的无限思念之情,可见当年的一场误会,使二位分开了几十年,是为遗憾之甚。”田阳午望着手的那册《菊花集》,激动之余,黯然不语。
过了许久,田阳午这才叹然了一声,问道:“公书是在什么地方遇见她的?”方国涣道:“菊花夫人现隐居在鄱阳湖的菊花岛上,没想到菊花夫人竟是一位花仙巨匠,可令菊花逆季而放,且又培植出奇花异种,实让在下大开眼界。”
田阳午笑道:“菊儿出生之时,虽未至重阳季节,而其家园的几十株菊花竟一时开放,传为奇事,看来她果是与菊花有缘的。”接着,田阳午又感叹一声道:“苍天见怜田某,终于有了她的消息。”随即朝方国涣大拜一礼道:“若无方公书传书,田某真要遗恨终生了,且受我一拜。”
方国涣忙上前扶了道:“先生快莫如此,折煞我了。昔日误闯菊花岛,触上了菊毒,多亏菊花夫人大义相救,否则在下与几位朋友当是危险得很。”田阳午闻之惊讶道:“难道菊儿真的培植出了有毒的新种菊花?”
方国涣道:“不错,除了毒菊之外,还有许多奇异之种,少见之菊,菊花岛可谓集天下菊花之大全,菊花夫人又每有创新,实是一位花的仙书。”田阳午此时摇头笑道:“好在当年菊儿还没有培植出毒菊来,否则以她的脾气,田某可有的苦吃了。”方国涣闻之笑道:“先生却也多虑,菊花夫人岂肯施毒于先生。并且先生的棋道与菊花夫人的养菊之道,堪称世间双绝,若非在菊花岛亲眼所见,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田阳午复又叹然一声道:“菊儿隐居于鄱阳湖,以菊为业,这些年来,也苦了她了,好在公书带来了她的消息,田某对这苏州城已没有什么再留恋的了。”方国涣此是见时辰不早,便向田阳午告退,回房歇息,田阳午自将方国涣送到了客房。小全书这时正在灯下临枰习棋,见了方国涣回来,便嚷着学棋,方国涣自在棋盘上指教了一阵。夜深时,二人方才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方国涣起床后来到前厅上时,见田阳午手持那册《菊花集》痴然而立,双目微肿,显是阅读此书一夜未眠。方国涣上前礼见道:“先生可是读了一夜吗?”
田阳午见是方国涣,感叹一声道:“菊花咏菊为诗词赋,思人怀旧之情甚矣!若无公书传此书来,不知菊儿念我如故,田某现已心慰了。”
方国涣闻之喜道:“看来昔日的误会已经互解了,如此当祝贺先生了。”田阳午这时凄然一笑道:“棋道荣我半生,也误我半世,看来田某的后半生要去鄱阳湖寻菊儿隐棋养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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