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

看着潮水般退却的撼山军，秦良也是松了一口气。

真打起来，鱼城可未必真受得住。

仓促接下鱼城的防御，秦良算过一笔账。

如果撼山军和神机军不惜代价攻城，最迟明天下午，就能攻破鱼城的第一道防线！

当然，在这个过程里，至少有八万的撼山军伤亡！只是……鱼城的守军，伤亡数字只会更大，至少超过二十万！

鱼城自然可以扼守第二到城墙，继续捍卫着这座城市，然而不过一个日夜的时间，外城便沦陷，加上惨重的伤亡，整个鱼城的士气必然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到时候，军心必然奔溃，很难再整合抵抗撼山军的力量。第二道、第三道防线，被攻破的可能性只会更大！

到了最后，鱼城最终将变成名存实亡的境地，他将不得不将败军收入圣城之中，最终以圣城的防卫替代鱼城。

只是到了那时候，鱼城防线，便可宣告被攻破，撼山军只需抽调部分围困，便可困住鱼城的残部，主力可以进取仙朝的心腹之地。

到那时候，仙朝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士气，便会遭到彻底的毁灭。

一个惨字了得。

但对秦良而言，这些其实并不算重要。

他更关心的是，鱼城外墙被攻破，数万平楚军就会覆灭，还有那无数灵炮，最终会落入撼山军手里，为他人作嫁衣裳。

“伊祧，近期之内，你还能动用几次力量？”

秦良开始在心里默默算计，伊祧还能出手的次数。

妖帝怒隼，给伊祧的禁制还不少，每一次伊祧动用强大的力量之后，都得有一个缓冲期。怒隼封印伊祧的用意，一是惩戒它对圣城的不敬，二是为了帮秦良约束伊祧。不然这么一头强大，又拥有远古神秘传承的神龙，挣开契约束缚，并不困难。

怒隼的计划之中，肯定还有更多的想法，林林总总，就是想着不让伊祧过得太舒服，不然这货仗着自己天生神圣之力，恣意妄为，不仅仅会拖累龙族，就连怒隼这类远古圣族，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可以的，我没事！”

伊祧精神亢奋。心里却是暗道，再让它霍霍几下，怒隼封印它身躯的禁咒就会消失，到时候，它就不会再是那该死的黄鳝模样了！

神龙，可大可小！大可遮蔽苍穹，小可细若尘埃，气势恢弘，怎么可以这么丑陋？！

也就是当年入了怒隼的彀，委曲求全，才任由怒隼宰割，变成了这符鬼样。一旦有机会，它不变回原来的黄金帅龙模样，它还叫伊祧么？

“……还是少用一点吧……”

秦良迟疑了一些。

连番使用了伊祧的力量，秦良意识之中也浮现了与伊祧缔约的内容细则。

这些内容细则，秦良当时根本没有发现……是的，不是当时没有注意到，而是当时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些细则的存在！

细则里交代很清楚，秦良一旦使用伊祧的力量到了上限的层次，将会损耗自己的神魂之力，神魂很难爬上更高的层次。

而且，对伊祧的伤害更大。

伊祧的力量会被永久消耗掉，磨灭若干天赋，最终伊祧的实力，只能维系在当前，或者只能更小的进步。

细则一出现，秦良便知道，依靠伊祧的力量去镇压强敌之路，不可以依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