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反杀,让君御整个人都充满着嗜血热情。
起初他还会有失手,但是越到后来,几乎是被他锁定的人,没有一个逃出他的算计的。
仿佛这九州就是他的猎兽场,他从刚开始被追逐猎取的兽慢慢变成了百发百中的猎人。
有那么一瞬间,苍邪对和君御闹成如此模样的自己还安然无恙的活着感到惊奇。
多年相处,苍邪并未对君御产生丝毫类似宽容怜悯的心,唯一有的只是忌惮。
可是在这忌惮中,又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可悲可叹?他们何其的相似,却又何其的不同?
起先苍邪还是保持着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心态,可是到了如今,却隐约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叹。
甚至,在心底最深处,那个他不愿意去了解的角落,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发出疑问,这样的君御,他会是对手吗?
……
盘膝坐在冰晶水面上调息,时闲刚从明盛华的记忆中出来,从身到心都残留着明盛华在九州挣扎多年的沉重和抑郁中,所以她需要恢复的不单是灵气,还有心。
悬浮在空中的冰棱镜上映射出明盛华有些木然的脸。
时闲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耳旁的笑声早已消失,就连风都静止了,仿佛未曾来过一样,没留下半点痕迹。
再睁开眼时,时闲已经将多年活在明盛华身体里的负面情绪全都扫尽,变成了原来那个时闲。
出了那一出诡异的空间,时闲便闲了下来,也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个平面世界。
在抬头仰望天空的那一瞬间,一阵阵紫白色的光晕四处发散,刺激的时闲一阵头晕目眩。
那平滑的天空突然倒印出一张虚幻的脸,熟悉的眉眼让时闲一顿。
那是她的脸。
时闲一双眼睛平静无波的盯着空中,那虚幻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些许惊讶和慌张,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时闲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将目光移到悬浮的镜子上,里面映照出来的那个人,赫然就是时闲的脸。
她终于恢复正常了。
就在这时,镜子突然隐匿于冰晶层下,整个湖面紫竹林又恢复了时闲刚到来时的模样。
不对!不一样!
时闲的瞳孔微缩,心中突然一惊,这些竹子……仿佛突然间被注入了生命力,周身都反着一股灵动的气息。
即便没有风的吹拂,它们也自己摇舞了起来,且幅度越来越大。
时闲有些汗颜的看着面前疯魔乱舞的紫竹,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从冰晶湖底突然涌上了一股极为浓郁的灵气,且那灵气中带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一下子就刺激的时闲的丹田疯狂自动吞噬起来。
那处于丹田中央位置的微央突然传来一道微弱的气息,似乎在表示自己的激动之情。
这些从冰晶地面涌出来的灵气内,似乎蕴含着大量纯度极高的木属性灵气。
就在时闲疑惑的时候,一根笔直光滑的紫竹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将自己弯了下来狠狠的朝着时闲的方向抽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