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不由回想起攻城时的惊险,不由得心有余悸。
他上前向男人禀报了我军敌军的伤亡情况,还有敌军俘虏人数,并说道:“废太子见大势已去,领着几名妾姬吊死在其居所。”
赵彦看着他,问道:“李昌呢?”
墨云垂下了脑袋,咬牙切齿道:“那狗贼狡猾的很,见城守不住,丢下城中百姓自个领着一众亲兵从暗道跑了。”
闻言,赵彦嘴角微勾:“沂城沦陷,这逆贼已是穷途末路,别让他有喘气的机会,传我军令,派出精兵500全力追捕。”
“是!”墨云领命而去刚转身,与拾级而上的齐景打了个照面,两人点头示意,齐景来到了赵彦跟前,双手把一封家书奉上。
“殿下,这是淮城高二爷命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家书,请您过目。”
赵彦微微一怔:“是季镜命人送来的?”
“是!”
赵彦接过家书,书函落款处的确是高季镜的署名,信件的封口处还盖有他陵王府的印章。
他拆开了函封,抽出里头的信件展开看了起来。
陵王殿下亲启……
赵彦站在城墙之上,风吹得手里的张纸不停地鼓动着,书信上的文字不多,却用最简短的言语向他禀报了冯氏的种种恶行。
冯氏与某寺一和尚有染,两人暗渡陈仓数年之久,据其近身婢女交待期间冯氏还怀上了两人的孽种。
下面一行字令其为之动容。
“据查,当年王妃娘娘并无打胎的打算,那碗打胎药冯氏向王妃娘娘求来的。王妃娘娘下狱后,冯氏害怕东窗事发,买通了狱卒给王妃娘娘下药,这一切冯氏都已画押证实了。”
看完后,赵彦脸色凛然,他缓缓把手上的家书折叠好,放进衣襟之内……
战火过后,百姓们闭门不出,整座城池一片死寂,当日,城门突然大开,一人一马冲出了沂城城门,此骑连过数个承军哨站,皆无人敢上前拦截盘问,如入无人之境……
入夜,沈青洗了把脸,坐在榻上梳理着头发。
自从那日进村给人接生之后,她记忆恢复了,她的女儿身也随之暴露了。
营地上的人对她的态度是敬重中带着疏远,自然,找她看病的人也少了。
她变得清闲了起来。
就连大石跟她也没了往日的亲近,见到她时,那眼神也是闪躲的,手脚更是不知该往哪里摆。
不过沈青知道,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守在自己的不远处,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出现,对她的起居也照料得无微不至。
这……就够了。
毕竟在这大承,男女之那道鸿沟不是说破就能破的。
正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发丝,屋内的烛火忽然就熄灭了,四周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她怕冷,是以门和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哪来的那么一股妖风,沈青站起来,冲着外头喊了两声:“大石……,大石……”
却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大石住的地方与她的卧室相比邻,平日自己只要有一丁点动静,大石都会在门外问个究竟,深怕她有半点不测。
这会自己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四周安静得可怕,沈青屏息倾听,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