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不成,反被骂了一句,谭威自讨了没趣,也懒得再招惹他,转身躺到榻上挺死尸去了。
奈何一旁的刘伯亭不时发出唉声叹气,弄得人心烦,是以,待外头没了动静后,谭威就把人给赶出了营帐。
刘伯亭灰头土脸地走了,谭威支着腿躺在榻上,晃着脑袋:“嘻,这刘将还挺有意思,还闹上脾气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那姓沈的小兵处上对象了呢。有趣,当真有趣……”
——
赵彦回到营帐,见女人姿态慵懒地背对着自己卧在榻上,身上仅着中衣。
他大步走上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
女人身上的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他凑近在她身上嗅了嗅:“洗澡了?”
沈青一脸的漫不经心,随口应了他一句,由头到尾,是头也没回。赵彦不由得苦笑,放眼天下,也就她敢对自己如此轻慢了。
他也没在意,在她后脖颈亲了一下,转身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扭头告知她,刚开会决定,全军两日后就拨营继续前行。
沈青心不在蔫,却是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两天后就拨营了。
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不想莫名其妙地失去一个好友,得想办法补救一下。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扭头,见陵王正要卸身上的铠甲,她连忙叫住了他:“殿下,等一下。”
赵彦手一顿,不明所以地扭头看着她。
沈青下了榻,冲着他妩媚一笑,赤着脚款款向他靠近:“让妾身帮你吧。”
这声妾身叫得赵彦鸡皮疙瘩都起来。
然而,跟前的女人却不在意,说罢,竟亲自上前给他卸起身上的铠甲来。
赵彦垂眸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脑袋上的头盔,手来到他的腰间,开始着手给他卸胸甲。
赵彦嘴角始终噙着笑,静静地看着她……
什么时候见这女人如此积极过,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当卸到臂甲时,她开口了:
“殿下,我见兵库里头有不少上好的美酒佳酿。”
赵彦看着她,说道:“那酒可动不得。”
“为什么?”她追问。
“部队是禁酒的你不知道吗?”
“既然禁酒,为什么要把酒带上?而且我又不是编制内的人,喝一点没关系吧?”她一脸求解地望着他。
男人轻笑:“那是打胜仗后喝的庆功酒。”同时也是壮行酒。
“啊……?”沈青一脸愕然,可想而知这人得有多自信,仗都还没打呢,就把庆功酒给备上了。
“我能拿一坛不?就一坛。”她凑上去,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的狗腿。
赵彦却拧眉:“你拿酒干嘛,就你就这身子骨,喝凉水都吐也敢喝酒?”
“我不喝,但我有用。我都给你卸甲了,你就赏我一点嘛,就一点,一小瓶。”
一个平日里一板一眼惯了的女人突然撒上娇,那杀伤力是惊人的,赵彦很快招架不住,点头应承了。
沈青大为欢喜,掂脚亲了他一口,弯身卸下了他的靴甲,转身要把铠甲抱到边上。
赵彦伸手阻止她:“本王来吧。”
“不用,你坐着,我来就可以。”沈青伸臂抱住从他身上卸下来的一套铠甲,却发现自己竟抱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