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尖,沈青抬眸看了他一眼,缓缓合上了眼帘。
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争取今晚早点回来陪你。”
沈青没说话,也没睁眼,微扬的嘴角出卖了她的心思,男人见状, 一笑,起身走了出去。
男人出门后,沈青很快就又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午时。近身侍候的几位婢女早上得了陵王的意旨,就一直没敢叫她。
人一直睡着,那盅燕锅汤也就一直温着。
沈青醒来后,看见自己的身上很是精彩, 昨夜那男人已很是克制了, 可能是体质的原因,依然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她面皮虽厚,但也没好意思叫人进来欣赏,于是偷偷摸摸地起身。待门外的婢女听到动静进来伺候时发现她已经自己把衣裳穿上了。
昨夜动静那么大,这内屋与外室只隔了一扇门,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外头值夜的婢女可是一清二楚。
给她梳妆之时,撩起落肩之发,碧玉在不经意间看到她后脖颈上恩爱的印记,微微一怔。
沈青见她停了下来, 疑惑地问道:“碧玉,怎么了?”
碧玉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沈青随着她的目光侧身往铜镜上一照,发现自己后脖颈有一块机械性紫斑,她倒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亲过那地方了。
目光在镜子上与身后的碧玉对视, 沈青没不好意思,这碧玉倒羞红了脸。
她垂头,满脸羡慕地说道:
“能得到陵王殿下的疼爱,夫人真是有福之人。”
这声“夫人”着实把沈青叫得一愣一愣的, 她连忙接话道:“你还是叫我沈姑娘吧。我这没名没份的,夫人这称喟着实受不起。”
碧玉微微一怔忡,对着她欲语又止,终是点了点头。
这一天,碧玉给她梳理头发时,特地留了一些头发盖住了后脖颈的位置。
——
高凝香整宿未眠,到了次日一早,她就匆匆进了陵王府,找到了大哥高季镜,并把手上的信函慎重地交了出去。
高季镜看过信函内容后,陷入了深思。
过了片刻,他才对着高凝香说道:“这事我来处理,你就别插手了。”
“哥,事隔这么久,我们真的还能查出线索吗?我们要不要先给表哥写封书函?”
高季镜摇了摇头:“当下陵王殿下率兵远征,不能让他分了心,待我们查个眉目来,再向其禀报也不迟。”
“大哥是打算从何处入手?”
高季镜望着手中的信函, 面露狠色:“这冯氏, 正所谓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人的秉性是最难改变的。”
高凝香听了这话,不满地说道:“哥,你就直接说她狗改不了吃屎,驴改不了拉磨不就成了呗,没必要跟我家曹举人那样咬文嚼字的,听得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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