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外省高考政策有变,户籍不在本地,不让参加高考或者条件有限,陈路周没办法,又只能转回来。一中副校长跟连惠女士有私交,知道她这个大儿子从小就厉害,一听说他要回来,立马看了看他初中三年的成绩单,确实厉害,哪怕在首屈一指的教育大省、并且还是百里挑一的重点初中里他的成绩都还是数一数二,于是立马就带着各种优渥条件上门自荐。
所以,尽管没见过,冯觐一直觉得陈路周超级牛逼。但陈路周觉得冯觐的迷弟身份多少有点朱仰起在里面添油加醋的嫌疑,他这人吹牛向来不管牛皮破不破。
“然后呢?”
陈路周一边问,一边掐腰站在床前没头没脑地想,要不要把包带上?女生出门好像都喜欢背个连手机都放不下的包,外面太阳那么大,要不带个包给她放伞吧。
“谈胥那逼不领情啊,被人打成那样都不报警,还怪冯觐多管闲事,”朱仰起浑然不觉他的纠结,抽口烟继续说,“我们还奇怪呢,这人怎么这样,后来才知道,他这人有多阴狠,他后面几次被打都找人偷偷录了视频,大概是半个月后,他拿出一份抑郁症的心理检测报告,连同视频一起举报到乐高老师那里,论坛上也有发视频,舆论一发酵,乐高的校长特别重视,就把那几个学生开除了。”
“……”
“后来在一次无意中,谈胥自己跟冯觐说漏嘴,说他那份心理检测报告其实是伪造的,冯觐这人就是太耿直,本来装作不知道就行了,他直接给举报到老师那里,谈胥他妈就闹到学校,坚持冯觐是污蔑,说谈胥确实有抑郁症,最后冯觐被逼转学,没过多久,谈胥不知道怎么也转走了。至今还有很多女生都觉得谈胥走得冤,反正我们男生也都知道谈胥喜欢对女生pua,特别会扮演受害者角色。”
……
徐栀下楼的时候,陈路周正靠着大堂的鱼缸上打电话,肩背宽挺,圆滚滚的小鱼儿好像在他身上游来游去,她没敢过去打扰,老远站着,等他先挂断。
陈路周背后长眼睛一样,回头看她一眼,电话还在耳边,没挂断,下巴冲她朝外头一扬,意思是——走啊,磨叽什么呢。
陈路周挂掉电话,才看到徐栀穿着白t牛仔裤,身上干净得没带任何装饰品,除了她妈那条项链,别说包和伞,如果可以的话,她可能连鞋都不想穿。因为脚上还是山庄的一次性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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