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馈的爱,是白狗身上的黑,是窨井盖里的玫瑰,对别人来说,只是一种多余突兀的浪漫。
是徐栀,让他彻底爽了一把。
有人能理解他那些蹩脚的浪漫,以及有回馈、事无巨细的爱,真的很让人上瘾。
真的很上瘾。@陈路周头疼地想。
上瘾到,哪怕徐栀梦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他都觉得贼带劲。
后来,徐栀还真叫过。
很含糊,好几次,陈路周都听见了,他简直想拿枕头捂死她,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听见她在梦里叫过自己的名字。
徐栀说完梦话,自己也昏蒙转醒,多少察觉到了,想着解释说:“我最近好像压力太大了,老说梦话,是不是吵着你了?”
陈路周当时一只胳膊肘搭在眼睛上,仰面躺在床上,听她没太有底气、颤巍巍的解释声,扑哧笑了声,“别怕,哥不打人,马上考试了,让你再苟延残喘几天。”
徐栀顿时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斜他一眼:“我说什么了?”
他胳膊依旧懒洋洋地挡在眼睛上,表情惨淡地喟叹一声,不太想搭理她。
“你,叫了一个男人名字。"
“不可能吧,”徐栀瞬间清醒大半,支棱着胳膊撑在枕头上,低头想去亲他,“是你吧?”
陈路周不太爽地撇了下头,没让她碰着,“不是,别亲我,在生气。”
“那不可能。”
“下次录音给你听,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咱俩这感情是不是到头了。"
等第二天,徐栀听见自己睡梦中喋喋不休的呓语,顿时前和后仰地笑倒在陈路周的怀里,“吓死我了,贝聿铭啊,我还以为是谁。”
贝聿铭的大名学建筑的应该都耳熟能详,哪怕陈路周不学建筑也知道,北京香山饭店就是他设计的。
陈路周把录音关掉,手机往茶几上随手一丢,气急败坏给人掐在怀里,手上青筋都给她气出来了,清晰地爆着,好像一条条青葱的山脉,没入清澈的河流里。
有种凛冽的暴力感。
“谁啊,你他妈还有谁啊。”
徐栀笑着躲,“真没,陈路周,我只爱你啊,一一好好好,我错了,别闹了,我要画图了。"
“画屁。”
徐栀捏捏他的脸,笑得嘴角都抽:“我怎么这么爱你呢。”
“爱屁。”
“你有完没完。”
他终于笑起来,掐她脸低声哄说:“你知不知道,睡你旁边真挺累的,不光说梦话,还磨牙,你怎么回事,二十几岁了还磨牙?”
“谁磨牙。”
“你啊。”“不可能,陈路周,不爱了,别勉强”徐栀仰在他怀里,理直气壮地把这句话甩回去。
“勉强再爱一下吧。”他低头看着她,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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