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土地老儿,你究竟是谁!”
稷神差点没被气晕过去,颤抖的老手指着稍微偏离杜康的方向,质问道,“装成土地老儿来欺负我,这样有意思吗?”
稷神是没有看穿杜康的【伪装】的,于是在他的眼中,杜康看上去就是一个身高极矮的小老头土地公。
然后,就是一个这样的小老头,摸出一把九尺五寸的青龙偃月刀来,还耍得像模像样!
别的不说,你有那个身高,玩得动这种武器吗?!
这要是再认为杜康是土地公而不是其他人假冒的,那叫作智商有问题!
“在下绝对不是狐假虎威,以关公之威欺压稷神。”
杜康浅笑着,将青龙偃月刀收回,再次拱手作揖道:“只是稷神你一直说我是奸诈小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才想到这个办法来自证而已,稷神可不要颠倒是非。”
关公,“忠”“信”“义”“勇”集为一体的存在,在悠久的历史之中不断被奉为楷模,尊为武圣,封号之多,寻常人根本都记不全,即使是随便从中挑出来几个,那也是鼎鼎有名,震耳欲聋一般的存在,诸如——“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真元显应昭明翼汉天尊”等等,其地位自然是神仙中最为顶尖的几位之一了。
相对比起来,稷神虽然来历悠久,很有可能在炎黄之前就已诞生,而关公是在东汉末年以后才渐而加封,但非要说分个高低……其结果自然不必多说。
不过,杜康自始至终都只强调一点,拿出青龙偃月刀来,只是为了证明“我不是奸诈小人”,而不是借关公之势压人……压神。
你总不能说关公授刀的人是奸诈小人吧?是看不起谁?
“我颠倒是非?你……哼,我说不过你!”
稷神看上去是个老老实实,本分种地的老农,没想到说话做事竟然也差不多,大概是意识到杜康说的确实没有错,以及,他也确实没有办法反驳,气呼呼的,晒成古铜偏黑的肤色上竟然能看得出因为生气而导致的涨红。
“看来此次自证,在下应该是成功了的。”杜康也不逼迫,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告退了。”
也不提之前两人所说的事情,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杜康转身就要走。
“在下姓杜名康,木土杜,广隶康。”杜康哭笑不得地自我介绍道。
“酒神杜康?!”稷神双眼瞪大,喉咙涌动。
“不不,在下只是恰好同名同姓而已,稷神不要误会。”
杜康连忙摇头解释,心想——“这些神仙怎么一个一个全都下意识想到酒神了,要不然下次我自我介绍的时候直接把这句给加上?不然总觉得每次都要重复一遍,怪怪的,但是不加的话,万一对方又来一句‘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是酒神杜康’,会不会又显得有些尴尬?”
“哦……”稷神肉眼可见的失望,砸吧了下嘴,又道,“那,杜小友究竟是为何要化身土地老儿,做这些事情的呢?”
“原来的土地公刚刚上任,但是因为太过于迫切完成考核达标,一时之间……”杜康便将事情原委向稷神说了说。
“我闲来无事,心想土地公也是心善,想要不走歪门邪道地完成,但本身法力低微,又刚刚上任,经验不足,还因此伤及本源,若是因此考核不过,不仅有些可怜,而且对那些诚心祈愿,踏实做事的平民百姓也不好,于是就想着帮帮他。还请稷神不要和其他人说这件事。”
“哈,土地老儿都是这种没有脑子的蠢东西!”稷神闻言哈哈大笑,“杜小友请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而且光是听到杜小友告诉我的这件事,就已经让我很开心了,看在杜小友的面子上,那些‘祈愿’我一定会完成的!”
“这样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杜康还是松了口气,微笑道,“那在下便先离开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做。”
“杜小友且慢。”
稷神又叫住杜康,翻手之间,手中出现一枚玉简,递给他,“我先前没有辨认出杜小友的真身,冒犯了小友,还请不要责怪,此物便当作赔礼。”
“其实无妨大碍……此为何物?”杜康本来是想要推辞一下的,毕竟他没有办法携带实物回去,拿了也没用,但看见是玉石制作的竹简样式,顿时就下意识接过了,好奇地问。
“此为——《稷书》。”稷神笑呵呵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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