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杜康与小玄到了桂北县的城隍庙前。
只是看见这城隍庙的一瞬间,杜康就知道,土地公应该是没说谎的。
或者说,就算这桂北县城隍和李通判的事情没有关系,也肯定和其他涉及金银之类的事件有关系。
这桂北县的城隍庙,乍一看去,竟然要比杜康之前见过的桂城城隍庙还要气派、亮堂,地方大!
县里的建筑比城里的建筑装修好,并不是没有,恰恰相反,相当多。但那一般得是不同的地区才行,比如贫困地区的城没有发达地区的县发达是再正常不过,举一个极端一点的例子,桂城能和长安县比吗?比不了,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话说到一半,桂北县城隍定睛看清杜康手中的那方正在发光的印玺,就直接改口,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还深刻且形象地表现了一波什么叫做“以头抢地耳”。
前后反转的速度之快,让杜康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还好杜康最终还是稳住了,只是站在原地,抛了抛手中的玉玺,身体也随之变为桂城城隍的模样,淡然开口。
“桂北县城隍,汝可知罪?”
“属下知罪,属下不该在白日饮酒,还因此糊涂了脑袋,朝着您大呼小叫……”桂北县城隍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
“我看你这脑子似乎还是很清晰的嘛,都能够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喝酒上。”杜康缓缓说道,“再者说,不在白日饮酒,难道你还想在晚上,正应该工作的时候饮酒?”
“属下不敢!都是属下的问题……”桂北县城隍半点没有要停止磕头的迹象。
杜康也不拦着,这地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以神仙的体质,这样磕头也就只是听个响罢了,痛都不带痛的。
“我再问一遍,你可知罪?”杜康只是淡然开口。
“……属下知罪!”桂北县城隍努力思索一番之后恍然大悟,“属下确实是不该白日饮酒而不请上官您……”
“不要给我装傻充愣,我既然来到这就说明是你犯了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你自己给我好好认真想想,因为再之后就不是我来问了……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具体如何,你自己心里好好掂量掂量。”杜康一摆手,道。
“……属下确实是偷偷侵占了死去王五的财产,属下知罪!”桂北县城隍想了一会,眼见杜康有转身离去的意思,连忙开口说道,“但是属下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那些钱我是一分也不敢动啊……”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特地来找你?”杜康注视着桂北县城隍,冷冷道。
“……属下确实是不该一时色念起,侵犯了刘家闺女……”桂北县城隍想了一想,满头大汗地说。
杜康:“???”
“这件事我已知晓,但不是这件!”杜康厉声道,“你好好想清楚了,若是再浪费我的时间,我便直接上报阎罗,将你革职,打入地狱!”
“属下这就说!属下还……”桂北县城隍便又开始说起来。
实话说,这确实是杜康一开始没有直接说出来意的打算——如果敢于做出换魂侵财这种恶事,那么肯定还会在这长久的时间里做出其他更多的恶事,只是有大有小的区别。
这种时候,一件件地问是很难全部问出来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逼迫着他自己想,那基本上就能摸清楚个大概了!
而按照道理来说,这种述说一般都会先从不那么严重的开始……
伴随着桂北县城隍的陈述,杜康忽然觉得有将真言道人请来的必要。
积年累月……又是一笔大的,这波,必须得给他查个底朝天!
嗯……就是有些劳累真言道人了。
杜康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要不然,之后再给他找个其他的工作?
PS:差五百满八千……差不多吧,怎么感觉好像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循环,昨天是不是也是这个字数来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