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这才醒了过来,抬起头来,道:“孩子,你醒了。”
“姑母,我,我对不起你们。”
“傻孩子,你这是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了,你爷爷都急出病来了。”
“我对不起爷爷,”此时在淑倩的内心之中很是内疚,缓慢的坐起身来暗自哭泣。陈夫人坐在一旁安慰的道:“孩子,不哭,很多事情你还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人心险恶,一个人的感情也是一样的,太多的花言巧语你不要去相信。”
“姑母,我知道了。”
陈夫人站立而起,道:“你大病初愈,好好的修养,”淑倩望着陈夫人点了点头,之后走出淑倩的闺房。
家事太过于繁杂,难免会让人忧心忡忡。如今的太公越显得苍老了许多,连胡须和鬓发都熬白了,同时也没有以往那样有精神了,反倒是颓废了许多,也许是自己老了吧,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处理这些家务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太公坐于太师椅之上,淑倩走进太公的房间,望着太公有些心痛的样子,道:“爷爷。”
“闺孙女,”太公有些卖力的站立而起,很是艰难的走上前。淑倩仰望着太公,此时的太公比以往苍老的很多,连说出的话都有些吃力了。淑倩双眼含着泪,道:“爷爷,是孙女让你操心了。”
太公站立一会儿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又退回坐在太师椅之上,语重心长的道:“爷爷老了,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可是,可是爷爷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啊!你的父亲为了这国家,为了这个大家族的荣耀献出了生命,你要对得起啊,你的在九泉之下的父亲。戏子就是戏子,戏子无情啊,你嫁给他能辛福吗?能心安理得吗?其他的人会怎么去看待这件事情,说何家小姐嫁给一个戏子,这,这是在为你死去的父亲脸上蒙羞啊!”太公说完之后咳嗽不止,看来这次太公是伤了元气了。淑倩这才起身走上前去倒一杯水端来,心痛的道:“爷爷,孙女知错了,今后听爷爷安排就是了。”
太公喝了几口水,连说几个“好。”
不到半年的时间,淑倩出嫁了。少白站于城头,眺望着迎亲队伍缓缓的走出城,慢慢的远去,于是乎高喊道:“淑倩,淑倩,”此次他的这一喊已是无望了,淑倩走了,一去不复回了,自己的心也伤了。淑倩远嫁京城的一个王侯之家,她坐于花轿之中不停的落泪,心有所伤,远去京城其长路漫漫。少白一个人走在街道之上,其步伐无力,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直到深夜,醉醺醺的回到戏院,进入自己的一个独立的房间之内,谁也不理,他的这些师弟们都站于房门之外。邱鸿儒走出道:“你们都回房去休息去吧,这个时候让他好好的静一静,让他好好的想一想。”
“是,师父。”
天刚亮,弟子们就在院子之内练功。少白走出,两眼无神的看着他们,而后面向邱鸿儒,行礼道:“师父。”
“嗯,你去练功吧。”
少白这才退下,众弟子涌上前来纷纷的问道:“大师兄,昨晚... ...,没事吧。”
“去取公子启的战袍来,本将军要出征,”少白对于他们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还是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去取公子启的战袍来,快去。”
邱鸿儒坐于一旁,道:“少成,你去把公子启的战袍取来。”
“是,师父,”少成奔入他师父的房中取来公子启的鱼鳞甲给他披上,其胸前纹有虎头纹,用木炭画眉,很是威武,挂上长长的胡子,八字步跨出,按下腰间的佩剑剑柄,一声咆哮,公子启顿时活了过来。长枪一出,几身腾空翻转,上指,呼道:“来将者谁?快快报上名来,”两眼圆瞪,是一声吼。
邱鸿儒坐于一旁赞叹道:“好啊!好!你就是公子启。”
三天后,少白和他们这些师弟们,还有师父邱鸿儒离开成都,到重庆安顿下来。少白在离开的时候回首望望这个戏园子,心伤,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不到一年的时间,何家祠堂、孔庙两大工程已完成,各族老们向太公发出邀请函,主持祭祖和拜孔仪式。这天晚上,太公叫来国治在房中说话,国治走进太公的房间行礼,之后道:“爷爷。”
“孙儿,请坐吧。”
国治坐于旁边,望着坐于太师椅之上的太公。太公道:“老家最近在修建何家祠堂和孔庙两大工程,目前已经完工了,各个族老们向老夫发出邀请函邀请老夫主持祭祖、拜孔的仪式,老夫老了,恐走不动了,你是考进前三的探花,又是进士及第老夫要你去主持。”
“爷爷,还是让哥哥去吧,他是你的长孙,应该让他去。”
“兄友弟恭,你有如此的胸襟,很好,既然你这么说了,爷爷答应你,”太公叫来苟才,道:“苟才,快去叫来安儿到老夫房间问话。”
“是,奴才这就去,”苟才退出太公的房间叫来国安。国安走进太公的房间之后,行礼道:“爷爷。”
国治面向国安笑道:“哥哥。”
国安这才面向国治,站立行礼,道:“弟弟。”
“安儿,请坐吧。”
国安坐于国治之旁望着太公,道:“不知爷爷传唤安儿前来所为何事?”